封光霽將手中的折子往桌上一丟,怎麼哪兒都有那煩人的家夥。
侍從從懷裏掏出一個小冊子,雙手捧過頭頂,“殿下,這是學子的名單及身份信息。”
“呈上來。”
封光霽拿起冊子,揮退侍從,仔細研讀起來。
那日封光霽一時興起,隨手在茶樓寫下的一帖《當今土地製度的優劣》,沒想到竟收獲到那樣的言論,上邊所所述言論竟與他不謀而合。
他也曾多次進言父皇,卻每每被搪塞過去,皇兄皇弟也稱他憂思過慮,難得遇一知己,蹲守半月之久卻遍尋不得,這讓他怎能不心煩苦悶。
“哎……”封光霽長歎口氣。
第二日一早,秋白興衝衝的小跑到廊下小憩的柳含身邊,“夫人,夫人。”
柳含緩緩睜開那雙迷離的桃花眼,媚態橫生,“何事?倒是難得一見你這活潑勁兒。”
秋白被自己的夫人給美到了,愣愣的好半晌才回過來神,心裏暗自嘀咕,四皇子居然看不上她家夫人,真沒眼光。
“夫人,殿試的金榜放出來了。”秋白有些神秘地說道:“夫人,你猜猜,這狀元是誰?”
柳含思索半晌,原主也不認識什麼書生,想想最近接觸的,好像隻有那次在茶樓挺身而出的書生了吧!
“茶樓見義勇為的那位書生?”
“啪啪啪。”秋白興奮地鼓掌,“對,就是那位書生,不,現在應該改口叫狀元爺了。”
就在兩人聊的高興時,四皇子身邊的侍從神色匆匆地小跑進院子,“奴才參見側妃娘娘,四皇子有請。”
柳含來到正廳時,封光霽正姿態端莊地品著茶,仿佛看一眼都是在施舍她般,語氣冷冷地道:“去梳洗一番,今夜進宮參加瓊林宴”
“是。”柳含也不惱,行禮後離開,回去的路上卻在心裏嘀咕,還以為什麼事,下人稟報一聲不就行了,還非讓她跑一趟。
兩人著裝隆重地乘馬車到達皇宮時天已擦黑。在宮婢的帶領下徒步朝宴會走去。
一名穿著皇子服侍,手上和腰間竟是奢華飾品、笑眯眯的男人擋住兩人的去路,打趣地瞟向柳含身上,“四皇弟,終於舍得讓我們一睹弟妹的風采了?”
這話說的著實刺耳,這京城還有誰不知道四皇子厭惡她柳含嗎!
封光霽拱手行禮,恭敬道:“二皇兄,宴會馬上開始了,莫要在此打趣臣弟了。”
“哈哈……”二皇子拍拍封光霽的肩膀,大笑著朝前走去。
柳含:……
原主真是被嫉妒迷惑了心智,竟不識人到了這種程度,哎。
柳含穿來時並未繼承原主的記憶,所以,宮中那些繁雜的禮儀她雖詢問秋白一二,但為了免出錯惹出些不必要的麻煩,還是乖巧地跟在四皇子身邊,用餘光偷偷打量著眾人的言行。
路過新科狀元時,柳含真誠地道了聲:“恭喜。”
新科狀元見是四皇子側妃,拱手回禮,“謝四皇子側妃。”
兩人交談隻在一夕間,除了身旁的封光霽並無他人注意。
封光霽冷哼一聲,道:“你倒是會勾三搭四。”
柳含:“不及四皇子萬一。”
“你……”
“皇上駕到,皇後娘娘駕到。”
太監的嗓音高而尖,熱鬧的宴會瞬間安靜下來,也打斷了封光霽的言語。
封光霽無奈隻能先咽下這口氣,與眾人一起,起身朝皇帝的方向行禮,“吾皇萬歲,萬萬歲。皇後千歲,千千歲。”
皇帝一身明黃色龍袍加身,居高臨下的俯視著眾人,威懾力十足,他擺擺手,一旁的太監又尖著嗓子喊道:“平身。”
參加宴會的共有四位皇子,這也與她了解的一致,當今皇上現有四位皇子,分別是二皇子,四皇子,五皇子和七皇子,柳含從座位的順序,一一認清了各個皇子以及三位皇子妃。
柳含也隱晦地打量了一番新科的狀元、榜眼和探花,不愧是通過層層科舉選出的全國頭三名,各個氣質出眾,一看就是博學多才、滿腹經綸之人,要是身處現代,並能與之結交一二實乃興事。
柳含努力當一背景板,可有人偏偏不願讓她如意。
“父皇,兒臣有一提議。”二皇子起身,衝皇帝拱手行禮,看向柳含,“聽問柳將軍的兒女各個舞了一手好劍,,不如讓四弟妹來舞上一舞,給父皇和大家助助興。”
柳含剛放入口中的食物差點沒嗆出來,她回想原著,對於原主和二皇子如何勾結到一起隻粗略的一筆帶過,看來,這二皇子人不怎麼的,鼻子倒是挺尖,堪比那聞著腥的貓。
柳含不急不緩的放下筷子,咽下口中的食物後,扭頭看向封光霽,眼神詢問。
這種場合,好像不管她要怎麼著都應該先過問一下她的夫君。
結果倒好,四皇子自斟自飲,好像這事兒跟他沒關係。
柳含看向似笑非笑一臉算計的二皇子,起身恭敬朝皇帝皇後行禮,“妾身,隻略會一二,如若皇上皇後不嫌棄,妾身願意舞上一舞為大家助興。隻不過,為了免得誤傷皇上皇後,以折扇代替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