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這邊接二連三的收到南下傳來的捷報,有人歡喜有人憂,皇上和太子見了封光霽和柳含的賑災措施拍案讚絕。
二皇子麵上哈哈直誇四弟聰明過人,回到府上卻把屋裏的擺設砸了個幹淨。
柳婉柔捂著紅腫的半邊臉摔在地上大氣不敢喘。
柳婉柔不知道二皇子怎麼了,以往她雖受了不少苦楚,但二皇子分寸拿捏的很好,從不在麵上留下些什麼,今日不管不顧的一巴掌將她扇倒在地,想也知道他此時有多憤怒、有多瘋狂。
待二皇子發完瘋,才又換上一副笑嘻嘻的麵容,滿是心疼的將柳婉柔扶起,“夫人,吾糊塗啊!快讓吾瞧瞧。”
柳婉柔在二皇子觸碰的一瞬不自主的打了一顫,但還是乖巧的順從著二皇子的力道起身。
“柔兒啊!吾那四弟這次南下可是立下了汗馬功勞啊!”二皇子將柳婉柔扶至軟凳上,“還有你那庶出的好妹妹,更是稀奇點子一個接一個的,解決了不少難題。”
說道這裏,二皇子不出所料的看見了柳婉柔眼中一閃而逝的嫉妒與憎恨。
“你那庶妹往日裏瞧著可比你差遠了,也不知怎的,嫁給四弟後越發的聰明伶俐了。”二皇子感歎兩句後又繼續道:“不過也不一定,就當初設計搶了四弟一事,到也能窺見一二機智。”
說道這裏柳婉柔真是嘔的要死,她當初為了拖延婚事,在此事上可是出了力的,如今瞧來,自己當時真是愚蠢的可以。
柳婉柔在二皇子麵前掩飾的極好,但怎能逃過常年帶著假麵的二皇子,二皇子見時機差不多了,勸說道:“柔兒,吾知你心係四弟,也知你們多年的感情不是說沒就沒的。”
柳婉柔一聽此話,心裏涼了大半,忙起身想跪下告饒,卻被二皇子製止了。
二皇子緩緩道:“柔兒你這是做什麼,吾兩雖是意外,但終究是夫妻,那感情自然還是你與吾比較親厚些。”
“那是自然。”柳婉柔心裏轉了十八個彎,也沒想明白二皇子的用意。
二皇子繼續用溫柔的話語說道:“如今四弟勢頭強勁,吾雖知他心胸寬廣,及時太子退位後四弟被封為太子也定然會做到兄友弟恭,但……”
柳婉柔聽聞此消息直接楞住了,當初要不是得知太子馬上要回京,她惦記著太子妃的位置,現如今她已經是四皇子的正妃了,那豈不是說太子妃之位唾手可得?
如今卻落在了二皇子手裏,日日提心吊膽不說,還要忍受皮肉之苦。
還有柳含,真是便宜了柳含那個蠢貨。
想到這裏柳婉柔抓心撓肝,腸子都要悔青了。
二皇子見自己鋪墊的效果有了,輕輕牽起柳婉柔的手,繼續誘哄道:“柔兒,實不相瞞,四弟與你庶妹已生了感情,就是吾想將你讓給四弟,四弟也不一定會接受。”
柳婉柔聽了不可置信地看向二皇子,她還沒從太子打算退位的消息中回過神,直接被封光霽移情別戀的消息震懵了。
沒人比她更清楚撬開封光霽的心房有多難了。
也沒人知道,她為了成為封光霽喜歡的樣子花了多少的時間和精力,現如今居然告訴她,封光霽在短短的時間內就移情別戀喜歡上她那個沒腦子、樣樣不如她的庶妹?
她怎麼會相信。不,她不相信。
“我知你心中苦楚,也願為你拚上一拚,同四弟爭一爭那個位置。”二皇子溫柔的將柳婉柔摟緊懷裏,“柔兒,你覺得可好?”
柳婉柔直直地看向二皇子,她不是沒腦子的柳含,自然清楚二皇子同她說這麼多的用意,但……
柳婉柔抿緊嘴唇,眼中厲色不再掩飾,她恨柳含,她自己不好過,別人也休想如意,四皇子那邊也許還有挽回的餘地,她相信四皇子對她的感情,更相信自己的魅力不可能輸給一個沒腦子還惡毒的庶女。
至於最後到底選二皇子還是四皇子,那就看他們兩個誰能坐上那位置了。
思來想去,柳婉柔都覺得自己不虧,遂點點頭答應了二皇子。
“哈哈……”二皇子大笑著說道:“甚好,甚好。”
兩人各懷鬼胎卻難得的達成了一致。
二皇子低頭看著懷裏的柳婉柔,語氣中難言喜悅,“四弟遞了折子要追加賑災銀兩,用於修築堤壩,改道河流,吾已經稟明父皇,到時候你同吾一同前往可好?”
柳婉柔一聽,接近四皇子的機會這麼快就來了自是高興的不得了,臉上的疼痛都被她忽略個徹底,矜持地點點頭。
柳含和封光霽這邊,災情已經穩定,封光霽還在柳含的建議下鼓勵鄰省相鄰的幾個縣的商農過來倒賣糧食物資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