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封光霽醒來後看著懷中神色安靜乖巧的柳含鬼使神差的沒有立刻起床。
怎麼了,這可是他的側妃,他抱著不是很正常?對,就是這樣。
封光霽不知是緊張的還是心虛的,身上出了層細汗,中衣泛起潮意,撫在柳含腰腹處的手掌熱的發燙。
柳含估摸是嫌熱了,扒拉開封光霽的手,無意識的翻個身。
封光霽內心吐槽,真是沒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手指卻悄悄勾起柳含一縷秀發打著轉的纏繞在手指上。
反正他被禁足了,早朝也不用上,索性陪柳含多躺會兒也無妨。
柳含被頭發時不時的牽扯擾醒,回頭就看見封光霽那種興味極濃的帥臉。
柳含奪回自己的頭發,沒好氣道:“幹嘛?不睡下去。”
封光霽換上一副高傲臉,“柳氏,注意你態度,你……”
“砰……”
封光霽還沒反應過來,人已經坐在地上了。
柳含:“煩。”
封光霽:我忍,我忍,大丈夫豈能同一婦人斤斤計較。
“哼,起來給本皇子洗漱更衣。”封光霽命令道。
柳含躺著一動不動,嗓音沙啞地喊道:“嘉禾,替殿下洗漱更衣。”
嘉禾推門而入,結果就對上自家殿下那吃人的目光。
嘉禾:他哪錯了?
早膳過後,封光霽在書房詢問影一,“二皇子府上謀士可查清楚了?”
影一:“暫無結果,那人藏的很深。”
封光霽剛命人查二皇子府上謀士一事就被人誣陷結黨營私,這明顯是不想讓他深入調查而在轉移他的注意。
看來此人不簡單啊!
封光霽:“繼續查。”
影一:“是。”
封光霽在書房靜坐片刻,覺得好像少了些什麼,他看向一旁的軟塌。
對了,他要去問問柳含對二皇子府上的謀士還知道些什麼。
柳含正吃著早膳呢!封光霽來了。
“幹嘛?不剛走?”柳含對待封光霽的態度越來越不客氣。
封光霽歎氣一聲:“還說邀你一同去品嚐一下本皇子珍藏多年的寒潭香呢!哎……算了,吾走了。”
“等等。”柳含拽住封光霽的衣角,仰頭望向封光霽的桃花眼仿佛冒著星光,“妾身知錯,還請殿下饒恕。”
封光霽後背麻麻的直衝天靈蓋,恨不得立刻把自己酒窖裏珍藏的酒全都拿出來擺到柳含麵前。
但……忍住忍住,他堂堂當朝四皇子,得矜持。
“咳咳……”封光霽不自然地瞥開目光,一臉高冷地道:“嗯,看在你如此真誠道歉的份上,隻要你把這篇策論寫了,本皇子便準你同吾一同共飲那珍藏數年的寒潭香。”
柳含不情不願的結果封光霽手中的冊子,打開一看,《商稅法》隻這三個字。
柳含不慌了,她是幾杯酒就能收買的?
封光霽:……
“柳氏,你別不知好歹……”
“停。”柳含打斷封光霽,無語道:“我的四皇子殿下啊!咱能不能換個台詞。”
封光霽沒聽明白什麼台詞不台詞的,他隻聽明白了柳含說,她的四皇子殿下,他封光霽什麼時候是你柳含的了,哼……
不過心中莫名歡喜是怎麼回事?
兩人討價還價了半天,最終封光霽以兩頓美酒加美食換得柳含一篇《商稅法》的策論。
這天,四皇子府上來了位不速之客。
柳婉柔一臉的擔憂與關心,“四皇子,二殿下現在不方便過來探望,特命妾身來慰問。”
封光霽麵無表情,冷淡道:“謝二皇兄和二皇嫂關心。”
柳婉柔聲音抽噎:“妾身……不,是二殿下絕對不相信四皇子會幹出結黨營私圖謀不軌事情的……”
“二皇嫂,既然已經看過了,臣弟也很好,沒事就請離開吧!”封光霽打斷柳婉柔,毫不客氣的趕人。
“四皇子?”柳婉柔以一種極其哀怨的口吻說道:“四皇子,我其實……我們兩人的感情……”
她想告訴四皇子,她還愛著他,嫁與二皇子實乃迫不得已,她想把在二皇子府上受到的虐待一五一十的告知四皇子,隻要四皇子還愛她,願意幫她脫離二皇子,她願意助他一臂之力,她已經受夠了二皇子,再這樣下去她會瘋的。
封光霽不悅的皺眉,“二皇嫂,莫要胡言。”
柳婉柔眼淚吧嗒吧嗒的落下,楚楚可憐。
封光霽為了永絕後患想著還是把話說清楚比較好,“二皇嫂,吾與你之前的相處僅僅是發乎情,止乎禮,現如今你已嫁為人婦,吾也已娶妻,臣弟已經放下,還望二皇嫂以後也莫要再提起那些荒唐之事,免得讓二皇兄誤會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