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府上封光霽的書房內。
封光霽盯著影一遞上來的有關二皇子側妃行跡可以的冊子陷入沉思。
這柳婉柔還是他記憶裏的那個柳婉柔嗎?
“喂,愣什麼神?”柳含拽下一個水靈飽滿的荔枝朝封光霽砸去。
封光霽目光未動,卻準確無誤地接住柳含拋來的荔枝,反手扔回盛滿荔枝的盤子裏,“二皇子府近幾日的動態,要看嗎?”
“要。”柳含拍手招呼封光霽扔過來。
當柳含看見冊子上說二皇子無異常,倒是柳婉柔近日時常前往醉清樓,而且還一待就是大半日時也是驚訝不已。
這醉清樓雖說隻是一普通酒樓,但所處位置卻極其尷尬,正處於京城有名的煙花柳巷的中間段。
這柳婉柔沒事去那裏幹什麼?怎麼感覺她在憋什麼招兒。
柳含將冊子扔回桌案,調侃道:“心痛了?”
封光霽低頭不語,他在思考,根本沒聽見柳含說了什麼。
柳含見封光霽一副頹廢的模樣難得好心地安慰道:“有什麼好傷心的,天下女人千千萬,何必單戀一枝花。”
柳含見封光霽依舊無動於衷,她又實在不會安慰人,看著麵前擺放的芙蓉糕和荔枝,決定大度一回。
“給。”柳含將芙蓉糕擺在封光霽麵前,“心情不好的時候來點甜的試試?”
封光霽感覺莫名其妙,以為誰都跟她柳含一樣是個貪嘴的。
柳含見封光霽不領情,端起來芙蓉糕又回到自己的軟塌上,不要拉倒。
柳含剝開一個新嫩多汁的荔枝塞嘴裏,口齒不清地道:“你最好派人調查一下柳婉柔到醉清樓都幹了些什麼。這女人可沒你以為的那麼單純善良。小心在她這個陰溝裏翻船。”
封光霽也正有此意,兩人視線默契相對,都從彼此眼中看出了了然。
又是兩日,影一傳來了線索,與柳婉柔在醉清樓接洽的是五皇子府上一個不起眼的侍妾。
“五弟?”封光霽捉摸不透柳婉柔的目的,隻憂心五弟那單純的性子遭人利用。
他現在禁足府上,又有結黨營私的案子在身,實在不好直接與外人聯係,遂書信一封,命影一悄無聲息送往七皇子府,拖七弟去叮囑五弟一番,管好自己府上的人,莫要與二皇子有所牽扯。
“二皇子那邊近幾日一直沒有什麼行動?”柳含有一下沒一下的扇著扇子,屋裏放了兩大塊冰依然熱得緊,她現在真是無比想念現代的空調。
封光霽:“沒有。”
“不對啊!二皇子不應該乘勝追擊,痛打落水狗嗎?”柳含灌了一大口涼茶,腦袋溫度過高已經懶得轉動了。
柳含看著皺眉沉思的封光霽,問道:“你最近就是在為此事苦惱?”
封光霽:“是。”
柳含:“秋白弄的這個涼茶真心不錯,你要不要嚐嚐?”
封光霽也不客氣,難得柳含識趣一回。
“二皇子那邊沒動靜,那柳婉柔呢?”柳含放下手中的話本子,隨口這麼一問。
柳含久等不到封光霽的回答,抬頭一看,發現封光霽正用一種極其複雜的目光盯著她。
柳含難得有一瞬的不自然:“你這什麼眼神?不舍得了?”
封光霽收回目光,低頭摸摸喝涼茶,心裏卻在嘀咕柳含怎麼這麼善妒,他跟柳婉柔又沒什麼,至於如此針對她啊?
一臉懵的柳含根本不知道封光霽的腦回路,要是知道了,肯定大聲呐喊:“她沒有。”
皇帝定在八月初前往圓明園避暑。
出乎意料的,二皇子舉薦了五皇子全權負責此事。
仍處於禁足期的封光霽自然沒在隨行名單中。
皇帝大肆褒獎了五皇子辦事周到,甚至開始將一些政務交於五皇子處理。
柳含對此無感,隻悠閑的過著自己的小日子,沒事上街逛逛,去茶樓聽個書,有時也會上鎮北將軍府上走走,同葉如茵談談天說說地。
封光霽卻不同了,每日繃著個臉,愁眉不展,也不怪他擔憂,就五皇子那心機,明顯是被人當槍使了。
轉眼夏季過去,封光霽結黨營私的案子總算調查清楚。
那位中書侍郎提供的四皇子結黨營私名單上的官員經過嚴刑拷問,承認是有些私下聚會,並打著四皇子的旗號,想擁護四皇子,但四皇子從始至終都未參加過,甚至可以說是不知情。
涉案官員被革職查辦,四皇子被解禁。
聖旨是太子帶來的。
太子想想倘若是他被禁足這麼久,非得悶死,於是同情地拍拍封光霽的肩膀:“四弟啊!委屈你了。”
封光霽早已習慣了太子的跳脫,隻恭敬道:“太子殿下,臣弟有要事相商,可否移步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