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封鎖了關於柳婉柔的消息,但不知何種原因,柳文瑞還是知道了。
“柳將軍何事如此慌張?”二皇子笑嘻嘻地起身相迎。
跟在柳文瑞身後的劉夫人也不顧什麼禮數不禮數的了,神色著急的詢問:“柔兒呢?我的柔兒呢?”
“夫人。”將軍測跨半步擋住身後的夫人,衝二皇子行拱手禮,歉意道:“二皇子請贖罪。”
“夫人這是?”二皇子一副不明所以的詢問。
“聽到些不好的傳聞,念女心切。”柳文瑞含糊其辭的回答道。
他不是不擔心女兒,隻是麵對的人畢竟是二皇子,在沒見到女兒之前也無法判定流言真假,貿然行事對他完全沒什麼好處。
“柔兒啊!他最近不大舒服。”二皇子再平常不過的口吻說道。
柳夫人此時也回過味來,她畢竟出聲大家。
柳夫人行禮,“二皇子剛才是妾身魯莽了。”見二皇子依舊掛著笑嗬嗬的麵容,才繼續語帶恭敬地詢問:“不知妾身可否去看望小女一二?”
“柳夫人說哪裏的話。”二皇子喚來一旁的小廝,叮囑道:“帶柳夫人去見側妃。”
柳文瑞雖是柳婉柔父親,但身為男子不便往二皇子後院走,遂等在正堂。
“柳將軍,來的早不如來的巧,吾今日得了一壇上好的仙酒,你與吾同飲幾杯如何啊?”二皇子無半分心虛之意,柳文瑞心裏直打鼓,莫非流言為虛?
二皇子自然不懼,這次多虧了先生提點,他現在還不能失去柳將軍的擁護,否則局勢會對他很不利。
柳夫人來到柳婉柔的房間內,柳婉柔正麵色蒼白的躺在床上。
柳夫人輕喚兩聲柳婉柔才緩緩睜開雙眼,看向柳夫人不可思議中摻雜了驚喜,“母親,您怎麼來了?”
“擔心你,所以來看看你。”柳夫人心疼的握上女兒的手。
柳婉柔嗓音虛弱無力,低低地道了句:“女兒不孝,讓母親擔憂了。”
柳婉柔抬眸見柳夫人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沉默不語,有喚了聲:“母親?”
“啊?”柳夫人放開柳婉柔的手,給柳婉柔掖掖被角,“柔兒生的什麼病?怎的麵色如此蒼白。”
柳婉柔輕咳兩聲,“不慎染了風寒而已,母親莫要太過憂心。”
柳夫人揮手屏退下人,關心道:“二皇子對你可好?身為側妃,可受正妃磋磨?”
“二皇子,”柳婉柔嬌羞得蒼白的臉上都泛起層薄紅,緊張的雙手有一下沒一下的絞著被子,“二皇子對我極好,也並未受到正妃磋磨,母親不用過於擔心。”
柳夫人見女兒這麼模樣安心了不少,“那就好,那就好,不過,柔兒嫁入二皇子府也有些日子了,該早些為自己打算才是。”
柳夫人輕拍柳婉柔的手背,“二皇子遂妻妾成群,但至今仍無所出,若柔兒能得一兒半女,往後的日子……”
“母親。”柳婉柔打斷柳夫人的話,低喃道:“柔兒有了。”
柳夫人先是呆愣一瞬,似是沒反應過來,然後是暢快大笑,“好,好,好。”
柳將軍夫婦趕去二皇子府時神色匆匆、擔憂不已,回去時各個眉開眼笑,京中的那些傳言二皇子側妃在府上日日遭受毒打,臉上被刀劃傷毀容的流言蜚語不攻自破。
“這二皇子倒是有兩把刷子。”柳含道。
“天涼了,夫人莫要貪嘴。”封光霽端走柳含麵前的冰粉。
柳含:古板,不知道冬天吃冰激淩更爽嗎?
封光霽:“你覺得二皇兄如何瞞過柳將軍夫婦的?”
“能弄出來個柳含,再弄出來個柳婉柔有什麼難的。”柳含語氣談不上好,任誰知道了有個人整容成自己的模樣,還來勾引自己名義上的夫君都不會痛快的吧!
她已經聽封光霽說了自己被綁當天的事情,都不用查,都知道這事跟二皇子脫不了幹係。
將柳婉柔的情況散播出去也是柳含的意思,現在的問題不是她不想招惹麻煩就能不招惹的事了,既然他們非要牽扯她,她也不是什麼好惹的主,就拚拚看了。
本想給二皇子找些麻煩好清淨清淨想個一舉解決麻煩的法子,不曾想人家二皇子不痛不癢。
她還就不信了,這個假的柳婉柔能沒有一絲破綻,柳夫人那樣一個可以稱得上精明的女人真就沒察覺出點什麼?
柳含來勁兒了,二皇子側妃時常往她這裏跑,身為妹妹可還一次未曾去看過嫡姐呢!
“去哪?”封光霽還想同柳含說些什麼,剛才還懶洋洋的人,猛的跳下軟塌,精神抖擻的就要離開。
柳含壞笑著:“自然是去看望二皇子側妃,我的嫡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