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摸是心中惦記著事情,柳含剛熟睡一刻便慌張醒來,看向床內側,已經沒了封光霽的身影。
柳含絲毫沒有剛睡醒時的迷糊樣,一個鯉魚打挺坐起,先掃視臥房一圈,發現沒人後,立刻批上披風跑向書房。
夜很靜,寒風吹開柳含身上的披風,帶走柳含身上的溫度,柳含大口喘著氣,白霧朦朧了她的雙眼。
柳含隻憑借著記憶往封光霽的書房跑,心中懊惱自己怎麼就睡著了呢!今夜必定有大事發生。
誰層想,半道上撞到什麼,直直往後栽去。
柳含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就跌入一個溫暖的懷抱中。
“夫人做什麼不好好在房中休息,如此慌張是要去哪裏?”
是封光霽。
柳含緊繃的身體瞬間放鬆,“你去哪了?”
封光霽輕笑出聲,“你不是知道。”
“快放我下來,你的傷。”柳含輕拍封光霽的胸膛語帶擔憂道。
封光霽腳步未停,語帶笑意道:“小傷,無事。”
封光霽這麼說了,柳含再推拒下去就顯得矯情了,便尋了個舒服的姿勢窩著,任由封光霽抱著她原路返回,“今夜好似有些不尋常。”
“夫人聰慧。”封光霽誇讚道。
柳含望著時而被烏雲遮擋時而露出來的明月,好奇道:“說於我聽聽?”
封光霽:“夫人不困了?困了先睡,明日一早我再說於你聽。”
柳含搖搖頭,她剛才迷糊了一覺,此時正精神著,讓她立刻睡,她肯定睡不著,不如聽封光霽講講故事打發一下時間,“我想聽。”
封光霽:“好,回房後我細細說於你聽。”
回到房內,封光霽直接將柳含放到了床上,先是幫柳含脫下披風,然後蹲下身體握上柳含的腳腕,幫柳含把鞋子脫掉。
柳含有些奇怪,但也沒有阻止,任由封光霽動作著。
待兩人躺下,封光霽動作熟練的將柳含摟進懷裏,柳含發覺出好像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男女不授受不親?他們這姿勢是不是不妥?
柳含越想越不自然,不知是受凍的臉頰進入室內受熱而造成的,還是別的什麼原因,總之泛起層紅暈。
柳含能感覺到此時臉頰火辣辣的燙,有些不好意思的低著頭往封光霽的懷裏藏了藏。
封光霽一下下地拍著柳含的背,邊拍邊說道:“二皇子抓緊牢獄的第一日便有個獄卒同他接了頭,將不知名消息傳到了二皇子府。我那時候便懷疑二皇子另有陰謀或者準備孤注一擲。”
“然後呢!”封光霽的話分散了些柳含的注意力,聽到封光霽停頓,接話問道。
“於是我就聯係了太子殿下,將所擔憂的事情說於了太子殿下。”封光霽壓低了聲音,磁性悅耳的聲音不緊不慢的說著說著,溫柔至極。
“為了以防萬一,太子飛書送往鎮南軍,調派了一支軍隊,城中的禦林軍也做了十足十的準備。”
“隻是……”
柳含抬頭,對上封光霽垂眸溫柔的視線,又慌忙避開,“隻是什麼?”
“隻是沒想到禦史大夫居然綁走了鎮北將軍的女兒。”
柳含打斷封光霽的話,急切地問道:“如茵找到了沒有?”
對啊!事情太多,她竟然將葉如茵的事情給忘了。
封光霽:“沒事兒,在鎮北將軍府上葉如茵的閨房內找到了人。”
柳含稍一思索也明白了其中關竅,想必禦史大夫是受二皇子妃囑咐,以葉如茵為誘餌,將封光霽和柳含調虎離山。
禦史大夫為了不得罪鎮北將軍,又為了避免柳含和封光霽及時找見葉如茵才將人悄默默送回鎮北將軍的府上。
“禦史大夫此舉為何?”柳含不解的問道。
封光霽:“不知。也許為了直接將你我兩人刺殺,也許為了阻止我們收到柳將軍的消息。”
“柳文瑞?他暴露了?”柳含問。
“有可能。”封光霽依舊輕拍著柳含的後背,夜已深了,柳含該睡了。
“那城外營地的私兵?”柳含擔憂道。
“都換了殼子,此時扮做了看守的軍隊。”封光霽伸手輕輕合上柳含魅人心惑的桃花眼,“快睡,養足了精神,我明日再說於你聽。”
柳含扒拉下封光霽的大掌,滿眼好奇的盯著封光霽,仿佛在說,快說嘛!快說嘛!
封光霽心一下就軟了,隻要繼續說道:“估計今晚醜時,嗯……”
封光霽偏頭看下床帳外,“也就大概還有一個時辰吧,私兵就回闖入城門直逼宮門,二皇子會在獄卒的幫助下成功越獄,帶領私兵闖入宮中,劍尖直指父皇兄弟,謀朝篡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