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景田金貴在家已經司空見慣,隻是不痛不癢的說了句:“媽,有話好好說,你動手幹什麼?”

嘴上勸著架,身子卻在原地一動不動,根本沒有拉架的意思。

皇甫璃月看在眼裏,在心底為吳桂香鳴不平。

不等她為吳桂香說話,掌心的巨痛讓她咬緊牙關。

她之前施的針隻能讓毒素在短時間內停止蔓延,而現如今,銀針的作用正在失效。

再不排毒的話,我和孩子就真的沒救了。

劇烈的疼痛她重重喘息。

望著吳桂香被程翠暴打,她使勁全身力氣,怒斥田金貴。

“你還是不是個男人,自己的妻子被這麼欺負,居然無動於衷!”

田金貴雖無能,但也是個好麵子的人,在被訓斥後,象征性的過去拉架。

“媽,好了,別打了。”

程翠鬆了手,掌心還抓著一小把長發,都是從吳桂香頭上拽下來的。

她像個勝利者般,把頭發扔在吳桂香身上,惡狠狠的說道:“以後再敢在金貴麵前說些瘋話,我就不止要你一把頭發這麼簡單了!”

吳桂香頭發淩亂,淚水已經爬滿了臉頰。

田金貴開口問道:“桂香,你怎麼樣了?”

她低聲抽泣,不願回答。

對於這個丈夫,她失望透頂,不再抱有任何希望了。

程翠直接把田金貴拽了過去。

“掉了幾根頭發而已,她皮糙肉厚的能有什麼事,無非就是哭給你看,裝模作樣的矯情!”

這種惡毒的話,連皇甫璃月這個外人都聽不下去了。

“你們家的人還沒有良心,桂香在你們家任勞任怨,不分晝夜的幹活兒,你們就算不感恩,也不該這麼對她!

田金貴,你像一個男人嗎,你的妻子被你的母親打成這樣,你都不敢吱一聲,簡直就是個窩囊廢!”

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皇甫璃月頭上開始冒出虛汗。

田金貴自知理虧,低頭不語。

程翠則怒罵道:“你這個賤人知道什麼,這種不下蛋的母雞,我打死她都是活該!”

“夠了!”

一句句錐心窩子的話,吳桂香終於爆發。

“你總說我是不下蛋的母雞,卻從沒看看你兒子是什麼樣,懷孕又不是一個人的事,這些年我看過多少醫生,他們都說我的身體沒有問題,有問題的,明明就是他!”

終於說出壓抑已久的話,吳桂香輕鬆的吐了口氣。

程翠臉色青紅相間,抬起巴掌就往她臉上招呼。

啪!

隨著一聲脆響,怒罵聲也在洞中響起。

“你自己肚子不爭氣,竟然還怪在我兒子身上,我看你是活膩歪了,想找死是吧!”

這聲音回蕩在洞中,經久不散。

吳桂香腦子嗡嗡作響,但她沒有再選擇悶不做聲,而是抬手還了程翠一巴掌。

“賤皮子,你居然敢還手!”

程翠被這一巴掌打懵,瞬間失去理智,和她打作一團。

“媽,桂香,你們別吵了!”

田金貴在旁當和事佬,但兩個女人已然失去理智,根本聽不進他的話。

三人亂做一團,原來拿在程翠手裏的尖刀掉在了地上。

皇甫璃月餘光朝著尖刀望去,發現離自己的手隻有十幾厘米的距離。

於是,她幾乎用盡所有力氣,移動著胳膊往那邊挪去。

這麼近的距離,卻足足用了一分多鍾的時間。

當她的指尖觸碰到刀尖,程翠已經把吳桂香打得沒了還手的餘地。

吳桂香被她按在地上,連踹了好幾腳,無法再站起。

見狀,程翠這才滿意的收了手,並衝著她啐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