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看在金貴的麵子上,隻是給你個小小的教訓,以後再敢跟我作對,看我怎麼收拾你!”

吳桂香被打怕了,趴在地上默默抽泣。

程翠給了她一個白眼後,視線轉移到皇甫璃月身上。

當看到匕首即將落入皇甫璃月手中,她大驚失色,快步走了過去。

皇甫璃月的手已經握住刀刃,但手掌因毒素的侵蝕疼到無法自控,壓根使不上力。

眼看程翠逐漸靠近,她隻能艱難的側過手掌,讓整隻手掌覆蓋住刀刃。

就在這時,程翠來到她跟前,一腳踢開了那把尖刀。

“別妄想在我眼皮子底下耍花樣,把我惹急了,我可是什麼都做得出來的!”

警告皇甫璃月之時,她完全沒有發現,因為她剛才的舉動,刀刃已經把皇甫璃月掌心劃開。

她的掌心下麵,一滴滴黑血落入地麵。

毒血滴出的同時,她也體會到了蝕骨的疼痛。

手掌仿佛被千萬根鋼針同時紮入,痛不欲生,以至於麵對程翠的警告都沒了精力回應。

她麵色慘白,豆大的汗珠從額上滾落,難受得把指甲摳進了土裏。

擔心被程翠發現,強忍著一聲未吭。

可即使如此,程翠也看出了她臉色不對勁。

正準備說些什麼,田金貴忽然開口,打斷了她要說的話。

“媽,你把這姑娘帶到這兒,真的是想對她不利?”

剛才程翠那副陰毒的嘴臉,他看得真真切切。

程翠這才反應過來,剛才忘了兒子還在這,不小心暴露了真麵目。

如今再想把這事圓回去,根本找不到理由。

於是,她幹脆承認了。

“我把她帶來這裏,的確是有別的目的。”

“什麼目的?”

麵對兒子的好奇,程翠麵帶微笑,立即換了副慈祥的表情。

“金貴,反正你記住,媽無論做什麼都是為了你好。”

不等他再詢問,她便催促道:“好了,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你趕緊帶著你媳婦回該回的地方去!”

田金貴並沒有立即離開,而是麵帶疑惑的望向皇甫璃月。

從進來到現在,皇甫璃月一直都躺在地上,像是被控製了。

再聯想到之前媳婦說的話,他心裏已經明白了七七八八。

可他是個軟骨頭,從小到大都對母親的話言聽計從,即使心裏覺得母親做的不對,也不該正麵去反駁她。

他來到吳桂香身旁,彎下身子扶住她。

“桂香,我們走吧。”

“你走開!”

吳桂香對他失望透頂,十分厭惡他的觸碰,自己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

程翠怒目而視,罵道:“金貴是你丈夫,你作為妻子,是該對他這種態度嗎!”

吳桂香手扶著洞壁,緩緩抬起頭。

之前程翠下手太重,她已經鼻青臉腫,牙齦都在往外滲血。

可與以往不同的是,她那雙充斥著自卑的雙眼多了幾分堅韌。

“媽,你也知道我是他的妻子,不是他的奴隸?”

程翠在家一向都是一人獨大,從不允許任何人反抗或者反駁她的話,如今兒媳婦一再頂嘴,著實惹惱了她。

“吳桂香,你有本事再說一句!”

這狠厲的語氣,吳桂香聽在耳中,不由得身子發抖。

自從嫁入田家,她就卑微到了塵埃,以至於現在想硬氣起來都十分艱難。

程翠吼一嗓子,她打心眼裏感到害怕。

正在糾結要不要繼續吐露心聲,把壓抑多年的委屈訴說出來,目光忽然捕捉到皇甫璃月痛苦的表情。

皇甫璃月緊咬著下唇,唇瓣已泛出鮮血,可她愣是默默忍受,連一點聲音都沒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