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確實如此。我們的支援部隊趕到的時候中原小姐已經不見了蹤影。私以為按照中原小姐那種級別的異能力,應該並不會如此輕易地在一場爆炸中喪生,這件事也因此被暫時定義為‘失蹤’。”
“目前仍舊尚未發現中原小姐的蹤跡,這麼大的城市,想要隱藏起來一個人實在是太容易了。”
“而在橫濱這座城市裏,每天被定性為‘失蹤’的案件最終變更為‘死亡’的概率……我想應該沒有人會比生活在陰暗麵的你們更加清楚吧?”
“個人的力量終究是有限的,太宰治君、中原中也君。我相信你們都是聰明的孩子……在先代黨知道這件事之前率先找出所謂‘荒霸吐’的真相,而我會動用港口黑手黨的力量幫助你們尋找失蹤的夥伴,這個交易如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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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是誰都沒有想到阿鳶會失蹤。
從那場爆炸之後兩人就被白色的衝擊波擊中陷入昏迷,現在距離那個時間點已經過去了將近五六個小時。五六個小時,這甚至都可以從日本離開去其他國家了。
“我一定會讓做出這種事情的老鼠嚐嚐被重力給碾碎的滋味。”中也海藍色眼睛裏流動的憤怒仿佛火山中滾燙不息的熾熱岩漿。
太宰麵無表情沒有說話。或者說,自從知道了阿鳶失蹤的消息後他就一直維持著同一種表情——像是把周圍靠近的全部聲音和光線都吸收般的死寂神色。
“我們真的要去找那個叫蘭堂的幹部候選嗎?”
“……不然呢?”太宰開了口,聲音帶著幾分明顯的沙啞:“如果拒絕的話,已經知道了港口黑手黨先代首領所謂傳位秘密的我們絕對會被現任首領列為頭號暗殺對象吧?”
“就算是殺死我們的代價太過慘重,但是拖延時間是絕對可以做到的。”森鷗外有句話說的很對,這片土地上每天由失蹤變為死亡的人不計其數,沒有任何人可以做出保證……小鳶……
“告訴我吧中也,所謂的荒霸吐究竟是什麼東西?”太宰無比生硬地說道,他扭頭直視著中也,目光尖銳的像是要把他的靈魂刺穿:“事情都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不要再用那種可以隨便打聽到的可笑謠言來糊弄我了,我知道你肯定是知道些什麼。不如說這應該才是我們之前調查流言的真實目的。”
“沒有人格沒有意誌,被怨恨和憤怒召喚而來的憤怒之神,單純的力量的集合體……哈,我可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居然還相信神明這種存在了。”
“所以中也,告訴我,你和小鳶……究竟為什麼這麼在意荒霸吐?”
中也沒有立刻回答。他盯著地麵的磚縫翻來覆去地看,仿佛這樣就能回避來自太宰的質問。但是終究,他還是吐了口氣放棄了這種毫無作用的拖延。
“我知道了。”他這麼說道,表情重新變得平靜。
中也看著太宰,用陳述事實般的語氣說道:“荒霸吐——”
“就是我和阿鳶啊。”
“你說……什麼?!”饒是太宰也被驚得後退了一步。
但他隻來得及露出驚訝的表情,中也接下來想要說的話也被咽了下去——他們的談話聲被被不遠處突然響起的巨大轟鳴聲和密集的機槍聲掩蓋住了。
gss的人襲擊了這裏。
……
戰鬥在中也像是風暴一般的攻擊中結束了。如果說gss毫不起作用的射擊和單方麵被中也瘋狂踹飛的互相攻擊可以稱之為戰鬥的話。
在場的敵人隻剩下了最後一個中年男人,是之前用槍指著他們腦袋的gss隊伍的隊長,被中也投擲出去的子彈擊中了他的肩膀,充血的眼睛死死盯著隻一個人就幾乎解決掉他所有隊員的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