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25章 阿鳶十四歲(12)(3 / 3)

“太糟糕了,為什麼我的名字會和中也那個討厭的家夥的名字一起出現!”

森鷗外默默聽著他的抱怨。沒有否認和鳶君關係很好呢,太宰君。而且……避重就輕可不是什麼好習慣。

“說起來,兩年前太宰君是因為自殺未遂被送到我的診所裏來的吧?那時候明明還把升壓藥和降壓藥的混合物當做致命的劇毒,想要無痛死亡呢。”

寂靜的空氣中仿佛升起了來自深淵裏的看不見的瘴氣。

“……你想說什麼?”

森鷗外似乎笑了一下:“我隻是想知道,為什麼呢,太宰君?”

森鷗外和太宰的初次見麵自然並不是先首領複活那次。

事實上在兩年前,在那個郊外的破舊小診所裏才是他們初次產生交集的地方。

作為偶爾兼職心理醫生的森鷗外,雖然沒有行醫執照,但是對於尋死之人的眼神是什麼樣子還是知道的。不過那時候的森鷗外隻以為太宰是個有自殺癖的聰明一點的小鬼。

和太宰再次見麵時,他還是有些驚訝的。

所以……

為什麼你還活著呢?或者說,究竟是什麼支撐著你,促使著你暫且擁有了活下去的念頭呢?

“這可真是……太讓人好奇了。”森鷗外血液般紫紅色的眼注視著太宰臉上每一個表情,像是鋒利的刀片劃開躺在手術台上病人的身體,理智而又冷酷。

“……這是試探嗎?”太宰扯了扯唇。

“如果是的話,那麼您就不用再試探下去了。”

在森鷗外的注視下,太宰輕笑起來,縈繞在他周身的危險氣息在這瞬間短暫地掩藏了起來,如同拂去了籠罩在身邊的虛無迷霧:“因為無論再怎麼試探,答案都是一樣的。”

“小鳶對我來說才是最重要的,不論何時我都會和她站在一邊。”

……果然如此嗎。

“不過我還以為,森先生全部都知道呢。”太宰意味不明地說道。

“這話是什麼意思?”

“要我說出來嗎?就是那個啊,監視不是嗎?”

“一刻沒有徹底歸順的部下就是敵人,更何況還是戰鬥力足以抵過港口黑手黨近乎七成的敵人,隻要稍微有什麼動作就會損失慘重吧?所以,在我們留在這裏的期間,監視我們的一切動作都是有必要的。”

太宰神色冰冷,像是台醫學掃描儀器,透視般穿過森鷗外的思想。

“如果是我的話,武力值最低的我會被當做用於威脅的人質,而小鳶那邊在徹底確定我們沒有威脅前是不會輕易放手的,應該是什麼特殊的可觸發類異能作用於她身上作為保險,並且不是能被我直接觸碰後消除的。”

“這是一個多向的威脅,不論是我還是小鳶,亦或是中也,都會對此投鼠忌器。如果真的到了最緊急的時刻,那麼這些被授予最高級權限所有監視人員,都會對我們——”

他用不摻雜絲毫感情的聲音念出最後的四個字:“格殺勿論。”

隨著他話音落下,室內陷入死亡般的寂靜。

“……隨便想到什麼就說了。”太宰歪了歪頭,對森鷗外沉默的神色視若無睹:“森先生相信了嗎?”

森鷗外深深地注視了一眼他。

良久,“你是我見過的最有天賦的孩子。”

“如果沒什麼事請我能先離開嗎?森先生什麼事情都塞給我,我還有一堆的事情要去做呢。”太宰嘟囔道:“要是中也在這裏就好了,文書工作什麼的就可以全都推給他,火拚的事情也可以交給他做。”

“太宰,”在太宰離開前,森鷗外叫住他:“兩年前的承諾現在也可以生效。我很高興你能做我的學生。”

“以及,歡迎加入港口黑手黨,太宰君。”

太宰頓了一下,也不知道聽到沒有,隻留給森鷗外一個後腦勺,頭也不回地推門離開了。

寂靜的辦公室,隻餘下森鷗外望著桌麵上小山般高的文件堆頭禿。

“唉,所以鳶君和中也君什麼時候能來幫我分擔任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