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要殺人咋地?
梁王氏嚇得一哆嗦,說“是”也不是,說“不是”也不是,一時間站在那裏一臉的尷尬。
末了道:“妹子啊,你也知道,我是好心,我就是想來看看山花兒,我沒曾想……我真不是故意的。”早就知道吳棒槌這人平日裏不吱聲不念語的卻是個厲害的,不然咋能把吳王氏管教的服服帖帖的。可從沒想過他還有這麼血性的一麵。
梁王氏有點兒後悔,早知道一個弄不好會搭進去小命,她說啥都不會來湊這個熱鬧。
“姐姐既然知道了,就進屋商量個對策吧。”吳王氏沒搭理她,扭頭進屋了,她也看出來了,這是怕了自家男人了。
梁王氏一看吳王氏進屋,忙跟了進去。她可不想一個人麵對那斧子。
梁田田笑眯眯的也進了屋,她愈發覺得這事兒有趣了。
果然,吳山花看到梁王氏先是錯愕了一下,隨即目光微微閃爍,垂著頭也不知道在想啥。
“山花兒這孩子可是遭了罪了。”梁王氏一進屋就抓住吳山花的手,她可是知道這吳家把吳山花看的有多重要。“花兒,我就說嘛,咋好好的就病了,感情這是有了孩子了。天可憐見的,是哪個天殺的,幹了這缺德事兒啊。”
吳山花怪異的看了她一眼,嘴唇動了動,沒吭聲。
“姐姐你也別問她,她要是不說也行,那你也別想活了。我們吳家可不能有你這樣丟人的閨女,就是寧可你死了也不能讓你丟人。”不然得罪了肖家,大家更沒好果子吃。
吳山花似乎嚇壞了,臉色瞬間更難看了。
“瞅瞅,有啥話跟孩子好好說,幹啥嚇唬孩子啊。”梁王氏看到吳棒槌提著斧子進來,嚇得又往炕裏坐了坐。
“好好說她不聽啊,那不就是等死嗎?”吳王氏冷笑,“哪裏親哪裏遠都分不清,都這個時候了還替那野男人瞞著,你以為你能落下啥好咋地?”
梁王氏聞弦音知雅意,就勸道:“花兒啊,你現在都這樣了,不是姨說不好聽的,現在可不能老想著旁人了,得顧著自己個了,就算你不想著自己,也得給你爹你娘考慮考慮不是。你可是跟鎮上的地主訂了親的,這要是傳出去,別說你自己,就是你爹你娘都得倒黴,花兒,你可要想清楚嘍,可不能做那糊塗事兒啊。”吳棒槌那邊的斧子放下了,梁王氏鬆了口氣。
今晚來這一趟可是倒了血黴了。
“姨,你真想讓我說。”一直沒開口的吳山花突然冒出這樣一句話,大家夥都愣了。
梁王氏更是一頭霧水,“姨當然是為了你好的。”她要是知道說了這話後會鬧出那麼多事兒,打死她都不會說的。
吳山花別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既然姨也同意我說,那我就說了。”吳山花摸著並不突出的小腹,一臉的複雜,“這個孩子,是你們梁家的。”
啥玩意?
除了空間裏等著看熱鬧的梁田田,所有人都愣住了。
孩子是梁家的,誰的?
顯然不可能時梁田田他們家的,因為即使最大的滿倉也剛剛滿十歲,那答案就呼之欲出了。
“好啊,枉我把你當姐姐,你竟然敢讓兒子禍害我閨女,我跟你拚了!”吳王氏嗷的一嗓子就撲過來,對著梁王氏又抓又打的。
不管是梁家的誰,那兩個小子可都是梁王氏生的。
吳棒槌氣的臉色鐵青,又把斧子拎起來了。
梁王氏也傻眼了,想還手吧,看看吳棒槌的斧子就不敢了,可要是不還手吧……嘶嘶,真疼啊!
“妹子,妹子,你聽我說啊 ,這件事兒到底咋回事兒咱們聽山花兒她說清楚啊。”吳王氏大聲嚷嚷,心裏卻很沒底。難道真是兒子的?她自然而然的想到了梁鐵錘,兒子可不是整日裏的往外頭跑嗎。
要真是兒子的,這可是白白賺了一個媳婦啊,梁王氏有點兒竊喜。兒子還真是本事啊。不過兒子現在在鎮上風光了,吳山花這樣的,似乎有點兒配不上兒子了……
梁王氏那邊想入非非,吳王氏破口大罵。“說清楚?還有啥好說的,你兒子睡了我閨女,不行,這事兒我要告到官府去,讓你兒子蹲大牢。”
梁王氏一聽蹲大牢就嚇了一跳,“妹子啊,有話好好說啊,再說了,村裏梁家可不止我們一家啊,滿倉那些死崽子可也姓梁啊,可別冤枉我們家鐵錘啊。”
尼瑪,這都冤枉上我們家。
空間裏正看熱鬧的梁田田聽到這話好懸鼻子沒氣歪了,果然,這個死老太太最缺德了。
“你當我們三歲孩子咋地,滿倉才多大?”吳王氏一臉的鄙夷,“你自己都知道自己兒子不是啥好東西,不然你幹啥說的是鐵錘,而不是守林?”把個梁王氏問的啞口無言。那還不是守林老實嗎,這種事兒咋地都不會是小兒子幹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