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田田本來是想去菊花嬸子家的,結果路上聽說了這事兒,突然不知道見了小花說什麼,幹脆帶著球球和虎子回家。
結果兩個小家夥非要帶上河邊的魚。
這魚是陳家大郎抓的,梁田田就讓陳家三嬸把魚帶回去。她看了,裏麵有兩條一斤沉的魚,都夠吃一頓的了。
陳家三嬸卻道:“大郎天天不是抓魚就是打獵,這魚我都吃了一個月了,可不想吃了,給球球和虎子拿回去玩吧。”說是玩,其實還是送給他們吃了。
梁田田一聽也沒客氣,就找了幾根蒿子把魚串了兩竄,一個小家夥拎著一竄回去了。
回到家裏梁田田找了個大盆給他們放魚,這魚還沒死透,留著晚上一家人吃。
“姐,爹去哪了?”球球突然道:“這幾天都沒咋看到爹。”
梁田田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小家夥還挺敏感的。
爹在幹嗎?
爹在空間做苦力呢。
那麼一大堆的水果,可不得做成果酒嗎。如今果酒都有幾百壇子了,要不是空間擴大了,那些酒壇子都沒地兒放置。
還好有爹這麼一個苦力,不然梁田田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
“後山不是養了五百隻雞嗎,爹沒事兒得看著點兒,不然讓野獸給吃了咋辦。”梁田田隨口胡謅,反正後山大,也不怕他們去找。
“銅錢和元寶不是在後山看著嗎,咋還要爹去呢?”球球歪著頭問道。
“那也得有人添水、喂食啊,銅錢和元寶又不是人。”自從後山種了果樹,梁田田家裏買了幾百隻雞崽過去,銅錢和元寶大部分時間也待在後山守著那些雞。不知道是不是銅錢的關係,還真沒有雞被野獸叼走的,吃的又好,所以這批雞崽倒是沒糟蹋幾個。
“姐,銅錢和元寶都不在家了,阿大他們也去了田莊,咱們再養幾隻小狗唄。”球球抱著梁田田的胳膊撒嬌,“小灰都下了一窩小兔子了,咱們再養幾隻狗崽唄。”
“這事兒回頭跟爹說,讓爹看看能不能弄到狼狗。”比起一般的土狗,要說這凶性上麵還是狼狗好一些。隻是這狼狗崽不好踅摸。
梁田田突然想到了淩旭,聽說前些日子來信了,說是會趕在八月十五之前回來。
也不知道他去山東府做什麼去了,這一走就是大半年。
“咯咯咯……”
院子裏雞下了蛋在叫,虎子蹬蹬蹬跑進來,手裏拿了兩個雞蛋,“這個是熱乎的,剛下的。”
“放在籃子裏吧,晚上給你們蒸雞蛋糕吃。”院子裏養的是去年留下的母雞,現在天氣正熱,也不大愛下蛋了。
“那吃魚不?”虎子歪著頭問。
“就知道吃。”梁田田看看天色,大哥、二哥那邊快回來了,就起身去收拾魚。“還不過來幫忙。”
梁田田抱著大盆出去,球球忙拿了小凳子,虎子一把抄起菜刀就跟了出去。“姐,給你刮魚鱗。”
梁田田哭笑不得的,“這菜刀危險,不是告訴你別拿嗎。”虎子這孩子,膽子太大,似乎根本就沒有他怕的東西。
果然,就聽他道:“我才不怕呢。”
“那也不成,刀啊、斧子啊,這些都是危險的東西,你們還小,不能隨便動。”梁田田一邊收拾魚一邊教他們。
兩個小家夥一邊一個蹲在她身邊,眼睛緊盯著盆裏的魚。姐姐做的糖醋魚是他們最稀罕吃的,可惜魚這東西賣的少,家裏忙也沒有人去摸魚,所以很少吃到。所以就更加期待。
魚鱗、內髒這些東西也是雞愛吃的,不過梁田田可沒準備就這麼給他們吃了。
院子的大門打開,把那些處理過的東西倒在院外,自有一群“吃貨”飛奔過去。
“球球把凳子搬屋裏去,虎子去後院幫姐姐掐幾根蔥葉來。”梁田田有條不紊的安排著,兩個小家夥都乖乖的辦事兒。
趁著他們不注意,梁田田把空間裏忙碌了大半天的爹放出來。
梁田田仔細看他,並沒有出現什麼疲憊的神色,這爹的體格子還真不是一般的好。
“哪來的魚啊?”梁守山道:“下次這東西留著爹收拾,你一個閨女,可別把手傷了。”說著就接過了活計,準備做飯。
“爹,還是我來吧,球球他們說要吃糖醋魚,不過我看這還是鯽魚多,還是做個醬燜鯽魚吧。”爹做飯不至於難吃,可跟好吃也不是多搭邊,家裏好不容易吃一頓魚,還是她親自下廚吧。
“行,那爹給你燒火。”梁守山一點兒架子都沒有,就蹲在灶坑那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