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監季黃泰尖著嗓音道:“陛下傳梁火勇先行入內,還請郡主在此稍候。”
“啊?”
梁瀟月聞言,剛剛放緩的心、又一次狂跳起來!
向來隻奉南陵王一人為主的梁火勇聞言,頓時心生不悅;
火爆的性子更是說燃就燃:“守護郡主安全是梁某職責所在,豈敢擅離?”
“哦?”
大太監季黃泰老眼一眯,目光深邃。
梁火勇方才的那番說辭,往輕了看倒也能算是盡忠職守的好漢。
可要是往重了說,那就是“膽大妄為、抗旨不遵”了!
一旁的梁瀟月見狀,急忙跳出來解釋:“火勇叔就是這麼一根筋的,真是不好意思,讓公公見笑了~”
“火勇叔,臨行前、父王是叮囑你要保護好本郡主沒錯;”
“但你也不看看這裏是什麼地方?”
“這可是我大梁的帝都皇宮啊!”
“陛下他英明神武,龍踞宮中,敢在這裏放肆的賊人、怕是還沒出生呢~”
“所以你根本不必為本郡主操心了,快進去吧!”
在梁瀟月不斷的眼神示意下,梁火勇終於也回過味兒來了;
於是乎一邊連連告罪、一邊老老實實的跟在大太監的身後,走進了殿。
此時,步華錚已先行回避;
隻有梁彥雄備懶的靠在龍椅上,梁火勇行過跪拜之禮後,等了幾息都不聞對方言平身。
驕傲的梁火勇心中頓時有氣;
畢竟在他眼中,自己隻有一個主子,那便是南陵王!
從某種程度來說,眼前於金龍椅上的這位,還是他家主子日思夜想著要如何踢開的絆腳石……
“可惡,老子且先忍你一忍。”
“待有朝一日我主大事謀定,讓你從那個位置上滾下來的時候,看你還能否如今日這般趾高氣昂?”
暗暗咬牙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的梁火勇,終是沒有造次。
又跪了幾息後;
他耳邊才傳來大梁王的冷如冰霜的話音:“梁火勇,今日酉時,你在何處?”
這冷不丁兒的提問,讓梁火勇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卻也隻得老老實實的回話:“回稟陛下,今日酉時,臣與瀟月郡主正呆在城西太平湖的樓船上用膳。”
大梁王神情不動,似雕似石的繼續道:“用膳中途,可曾離開?”
梁火勇搖了搖頭:“回陛下,臣一直待在樓船之上,未曾離開。”
“是嗎?”
大梁王的食指、輕輕扣響扶手,又道:“你一直在樓船之上的事,除了梁瀟月外,還有誰可證明?”
梁彥雄直到現在都沒讓梁火勇起身,本就令後者十分的不爽了;
再加上這明顯有所懷疑的話,更是讓梁火勇心火直冒!
“沒有!”
那深深刻在骨子裏的驕傲,讓梁火勇再次答話時的語氣都變得生硬了起來。
至於“恭敬”什麼的,早已被他拋到了九霄雲外……
大梁王眼中的寒光一閃即逝後,又問:“那步老將軍之孫被下了大獄之事,你可知曉?”
聽到這,梁火勇心中豁然開朗:“嗬,還以為多大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