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他一眼後,被走出了玄門。
路程比想象中的遠,快要黃昏的時候,才剛剛到小區樓下,進門的時候都快要六點了。
開門的是爺爺,似乎是奶奶還沒有把這事情告訴爺爺,他在聽說宋迎是靈媒的時候,表現的有些慌張。
宋迎遇的多,自然沒有露出些詫異,隻是定定地看著爺爺身後慢慢走過來的奶奶。
奶奶無視了爺爺,也隻盯著宋迎,和他對視,“進來吧。”
宋迎進門的時候,還不小心聽到爺爺對奶奶的耳語。
他是靈媒,五感六識總要比普通人強那麼許多,所以能聽得到也不算什麼。
“你就讓他這麼進來?你沒聽他說他是在教堂工作的嗎?教堂那是什麼地方?周圍可都是鬼怪,他們也不會幹淨到哪裏去的!”
“你少跟我說這些,隻要能破案,還我們兒子和兒媳清白不就行了,你管他是什麼人?況且人家長的白白淨淨的,看著就是個好孩子,哪有你說的那樣!?少拿有色眼鏡看人!”
被奶奶訓過一頓後,爺爺就沒再說什麼,同時也沒再看過宋迎一眼。
宋迎能夠理解,畢竟普通人不理解就會產生排斥心理,很正常,就連他們自己靈媒也是。
他斂眸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
“可以先告訴我你們的進度怎麼樣了嗎?如果你能告訴我,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可以告訴你的。”奶奶一邊說著,一邊坐在宋迎的斜對角,看著他。
神情有些急切。
宋迎隨即開口說道:“我們現在調查出來您兒媳婦是靈媒,她的靈體被老宅裏的某種東西控製了,導致靈體背叛了她,把您的兒子和兒媳都殺了。”
他大概地陳述了一遍。
雖然用上了些專業的詞彙,但奶奶依舊能夠聽得懂。
靈體靈媒這類其實早就已經深入人心,還成了些避諱、禁忌。
從他的口中聽到這些,奶奶還是忍不住皺了皺眉。
“那你說的‘某種東西’是什麼?”
“應該是一個人,他在一個極陰的地方建了老宅,又將老宅布置的極其邪門,應該是想鎮壓什麼。這是案子的突破口。——奶奶,我想知道,在你們入住的這段時間裏,有沒有碰上什麼邪門的事情?和庭院裏的那棵桑樹,到底在避諱什麼?”
奶奶猶豫了一瞬,隨後下意識咽了咽口水,開口說道。
“邪門的事情,在剛開始租房子的時候就有了。”
“房子主人是個富二代,房子裏麵的環境也很好,當時有不少人搶著要租,剛開始是出價最高的人住,但之後不知道怎麼,房主人突然說要租給我們,我們那時候很開心,但卻有些心裏沒底,怕他隻是一時興起,之後又反悔。
直到之後見麵簽合同,我們才真正意識到,他真的租給我們了,但是他沒有要錢。
見麵時,他就說不需要租金,隻要每個月我家兒媳的一管血就好了。”
聽到這裏,宋迎不由得皺了皺眉。
不要錢要血?這個宅主到底想幹什麼?
奶奶頓了頓,隨後接著說:“我們那時候也很詫異,想問問他緣由。
他說他最近在學道教方麵的東西,需要一管血,但他自己怕疼,市麵上又不能倒賣血液,就想要我兒媳的血用,我們想著這理由也能夠接受,他又說保證所有的儀器都是消過毒的,不可能出差錯,我兒媳又沒有意見,就同意了。
之後就像說話的那樣,每個月給他一管子的血,他把房子租給我們。”
這個宅主不僅可疑,還很自大妄為。
僅僅就因為自己怕疼,就想要其他人的血液。
完全就是囂張跋扈,仗著自己有錢,為所欲為。
宋迎在心底給宅主打上了叉號。
隻不過拋開這一切不談,這種行為,和陣法更有關係了,要用吳媛的血到底要做什麼呢?又要設什麼陣法?
隻不過這陣法不在明麵上,輕易不示於人。
宋迎他們也不曾見過。
這陣到底在鎮著什麼,又或許在保護著什麼?
是宅主設下的嗎?目的又是什麼?
宋迎抬眸看向奶奶,她便繼續說下去,“其他的也沒有什麼了,至於那棵桑樹……”
“它是至聖的東西,至純至潔,必須淨手誠心,好好侍奉。”
“您是不是知道什麼?”
聞言,奶奶隻是搖了搖頭,“我隻是認識這樹。”
“那是什麼樹?”
“地獄裏的,傳聞就算是生在地獄,這樹也總是純潔不受汙染。也總有東西喜歡待在樹下麵。總有人說,那樹是惡魔的純潔的一麵的化身,是惡魔種的。”
“樹下的東西是什麼?”
“忌諱。”奶奶淡淡答,“沒人敢說出口,他們說,那棵樹就是他種的。”
她這麼說,也是為了避諱,轉了彎告訴他。
樹是惡魔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