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難以計算懲罰者給砧板幫帶來過多少經濟損失了。
他一個人,就差點讓砧板幫因無法負擔財政壓力而解散。
比如,一家非常賺錢的夜店,被懲罰者炸了。
……那得損失多少錢呢?
修繕費、損失人員的安置費、雇傭新人的費用、停業帶來的收入停滯……
一次成功的報複行動就能帶來一個天文數字的虧損。
如同製造了一個小型黑洞一般。
拚圖人對懲罰者實在是恨之入骨。
不知道他有沒有後悔過招惹弗蘭克,但他一定在每次懲罰者出現而手下卻沒能殺了他的時候感到暴跳如雷。
何南想想都覺得……那是真的痛苦。
甚至懷疑人生。
對方隻有一個人……一個人!
可你投入了那麼多小弟和武器,居然還圍剿不了一個肉體凡胎孤軍奮戰的男人!
這簡直會讓你懷疑自己被詛咒了。
……同時,質疑自己的手下是不是都在耍自己,是不是出了內鬼。
其實紐約這些黑幫都真的很強了……也多虧這座城市的罪惡產業鏈如此頑固、無法被輕易摧毀吧。
何南如此想道。
懲罰者搞垮過世界各地的許多黑幫了。
包括金並在美國和海外的某些紮根於地方的勢力,也被他滅過。
偏偏紐約這裏的幫派,他一家也拿不下。
對誰都造成不了致命打擊,最多算是有些沉重罷了。
“小子。”骨刺邊帶他們朝地下走,邊清了清略有沙啞的嗓子說道:“你們看過地下拳賽嗎?”
“我還是頭一次看黑拳。”何南承認:“以前查案子時有跟黑拳拳手取證過,但是無關案情,就沒問他這個職業到底是怎麼樣的。”
“我倒是看過。”雪莉輕聲開口道:“……在日本的時候。”
嗯,我記得這事……何南回憶起來:她十四歲的時候看到的。
父母帶她去看的。
那場拳賽並不怎麼暴力,就是正常競技,按自由搏擊規則來,正規判輸贏,不允許過度追擊之類的行為。
所以小孩看了也沒什麼。
至於為什麼這樣還叫黑拳……是因為下注的環節依然存在。
這個在日本法律層麵上肯定是不允許的。
……美國當然也不允許,所以大家都偷偷在地下搞。
“哦?日本那邊是怎麼打的?”骨刺來了興致。
“也分不同種類吧……我看到的那種是比較安全的賽製。”雪莉沒什麼表情的說道:“印象裏挺無聊的,我隻想趕緊看完出去。”
“哦,那我保證你今天看到的絕不會無聊。”骨刺咧開嘴,哼笑了一番:“很有趣的。你會深刻體會到那種來自原始基因的刺激……你們發現沒有?這種娛樂場所提供的刺激服務,基本都是服務人類原始本能的。這,就是從底層上窺視人的欲望啊……所以人進化到一定階段,就會想要返祖。”
“我覺得你前邊說得都對,但返祖這個比喻實在是不對勁。”何南吐槽道:“完全不是一個意思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