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裏麵的道理是不言而喻的。”骨刺嚴肅地說道：“能給你很多反思……為什麼這些刺激的娛樂，都是在服務人類偏向惡的一麵呢？”
“估計是因為……偏向善的那些娛樂不用偷偷摸摸的搞？”何南如此提出：“直接明麵上弄就行了，合法了就不會那麼刺激了。”
“我覺得這不是受法律影響的。”雪莉搖搖頭：“日本的柏青哥也合法啊……照樣有很多人沉迷於那一顆顆小鋼珠，毀掉了自己的一生。它們同樣很刺激。”
柏青哥，就是一種打鋼珠的機器。風靡於日本。
花錢買鋼珠，然後用那個機器把它們盡可能多的打到入口裏，試圖掉出更多的鋼珠來。
之後，可以靠鋼珠或積分等兌換禮品。
人們通常都會兌換最貴的選項——也就是一塊被塑料殼裝著的小金箔。
拿它去柏青哥店附近的兌換點，就能將其兌換成日元。
……其實就是變相的賭博。
日本政府禁止明麵上用柏青哥賭博，他們便加了道兌換工具。兌換的隻是禮品，就不算賭博了。
政府也一直默許這種行為，賺取大量的稅收。
“呃……也是。”何南承認：“但不合法的確增添了不少刺激性吧。例如，政府宣布電影院不合法的話，那就會催生出地下電影院來滿足人們被壓抑的需求啊……人們就會感覺，在影院看電影是無比刺激的事——就算看的隻是非常普通的商業電影而已。”
“嗬嗬嗬……你的思考角度也沒問題。我隻是說，能賺大錢的事往往都是靠挖掘人性弱點才能做到的。”骨刺以低沉的嗓音笑道：“而這給了我很多思考。”
“呃……比如？”
“比如想想這座城是怎麼一步步走到今天的，引發它墮落的原因究竟是什麼……它該怎麼才能停止墮落，重回正軌。”骨刺注意到何南的眼神有些驚訝，便哼了一聲：“用那種眼神看著我，什麼意思？”
“就是覺得你居然會思考這種問題，有點驚訝。”何南坦白：“感覺你一直在想自己怎麼才能在黑道立足，成為一個大人物……你這種有野心的人難道不該覺得紐約就這樣黑暗下去對你最好嗎？”
“哈！可能吧。”骨刺笑了笑：“我是這麼想的，也希望靠研究它的底層邏輯，來反向思考，將其維持在不要徹底被白道控製的程度。可我希望它保持一個平衡，不要繼續墮落下去，墮落到突破某個臨界點……因為那將意味著成為黑幫大佬後，地位也會不穩。也許紐約的例子不夠直觀，所以我要給你推薦N世界融合過來的城市做參考……”
“你不是要說哥譚市吧。”何南第一反應就是這個。
“夠聰明的——那簡直是世上最混亂的城市了，沒有之一……我敢斷定。”骨刺撣了撣煙灰，眯起眼睛：“紐約如果說是腐敗到了枝幹，那哥譚簡直是爛到根上了。拿核彈把它平了後重新蓋一座城市，都比拯救它要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