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20章 第二十回(2 / 2)

從容隻能有些拘謹的坐下了。眾人的視線更是有如實質般投注在她身上,讓她如坐針氈,隻好把注意力盡力放在戲台上,就這樣一直挨到用完晚膳。

分別時,顧老夫人還依依不舍的拉著她的手,囑咐了好多話,這才放她回家。

回到家,給祖父母請完安後,和古陳瑤出去買花的從月還沒回來。從容隻覺得全身都疲憊不堪,泡了個熱水澡就鑽進了被子裏。

第二天一大早就接到了顧家的請帖,邀了薛府一家人三天後去賞梅。

“說起梅花,容姐姐你要不要去看看月姐姐昨天買回來的臘梅,可香了。”

昨天從月回來時她已睡下,因此並沒有看到前者昨天買了什麼,本想著今天去從月那裏看看,可一聽從雪的話後,她本能的拒絕了。

從雪還想說什麼,從月開口打斷了她:“好啦,你忘記容兒不喜濃烈的香味,一聞就頭暈惡心嗎。”

從雪不由吐了吐舌頭,顯然是忘記了。

不過她明顯想揪著自己姐姐不放:“好吧,就算容姐姐不喜歡,姐姐你也很寶貝,但是你又臉紅什麼,哎,別說什麼室內太熱,這套說辭昨晚你在爹娘屋裏時已經用過了。”

她不說還好,聽她這麼一說從容不由得打量從月,果然發現是麵燦桃花,尤其是當從月想解釋又被從雪打斷時,更加紅潤,襯得她分外美豔。

從月羞赧的說道:“這不是胭脂抹多了人看著精神些麼,這有什麼奇怪的。”

她趕在從雪發話前就轉移了話題:“好啦好啦不說我了,你不是說有大事要告訴我們嗎,現在可以說了吧。”

大事?什麼大事?

從容疑惑的看向從雪。後者嘴角一勾,露出一個笑容來:“準確的說,是兩個,你們一人一個,你們要先聽誰的?”

聞言從容從月不由麵麵相覷。後者催促道:“隨你啦,快說。”

“好吧。”從雪轉身走到炕桌前,拖鞋盤膝而坐,然後分別看向兩人,語氣快速而又平淡,“爹預備你婚後和殷公子去軍營,你嫁給舅舅家二表哥。”

平地驚雷。

從容被這一消息打了個措手不及,不由愣住。從月的反應卻更為劇烈,她幾步上前,語氣急切的要問個明白:“這到底怎麼回事?雪兒你快細細說說。”

從雪道:“我這也是偶然間偷聽到的。殷公子孝期過後會去參軍,爹的意思讓你們先成婚,之後再讓殷公子帶著你同去,也有個照顧的人。至於要和舅舅家親上加親,好像是爹前幾天見到二表哥,覺得他談吐不凡、人品皆可吧,這才起了心思。”

說實話,這有些突然。

從容努力回想記憶中的二表哥,試圖將名字與麵容對號入座,可他們太久沒見過了,記憶中的那張臉早已模糊,怎麼想也想不起來。

她對這位二表哥記憶不深,隻當初他將溺水的她從池子裏撈出來時接觸過,但隨即而來的一場高燒差點要了她的命,之後這個人就一直被她拋入腦海深處。眼下突然說要兩者結親,也難怪從容不淡定了。

正出神呢,冷不丁聽到從雪的感歎:“也不知道我會被嫁給一個怎麼樣的人?”她拖著腮,雙目放空,似乎在思考自己的未來。從容沒有打斷她的思緒,她現在腦子一團亂,急需冷靜一下。

她轉身出了依雪閣。等在外麵的碧櫞看她神思恍然,忙上前扶了她,往自己院子去。從雪的丫鬟綣綣不知發生了何事,想要進去看看,卻因為主子的命令不敢違背,隻能在原地幹跺腳。

又過了一會兒,就在她實在等不住準備進去時,一道失魂落魄的身影自門內走出,正是從月。

她麵色雪白,臉上還殘留著一絲不可置信。綣綣和輕禾對視一眼,後者上前扶住了步子有些踉蹌的她。走了幾步,從月突然回神,直道要去找母親,輕禾趕緊陪著她離開了這裏。

她們都是怎麼了?綣綣目露疑惑,半晌後搖搖頭進了內室。

老天保佑,可千萬別出什麼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