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弗艾沉默了,糾正道,“是‘祂’,不是它,你可以不信仰,但是要尊重。”
阿貝爾:“它它它它它。”
“…………”斯弗艾看上去要抓狂了,他從沒見過這種人,對神明沒有絲毫敬畏。
菲姆斯也跟腔:“它它它——”
“夠了!”斯弗艾恨恨地說,“我信了!你們閉嘴,開個價。”
阿貝爾伸出五根指頭。
“五金幣,可以。”
阿貝爾搖搖五根手指:“你自己說,神明的殘枝隻值這個價嗎?我都不好意思。”
“……好,五十金幣。”
阿貝爾嘖嘖出聲:“信徒的信仰啊,可真廉價……”
“五百金幣?!你瘋了吧!”斯弗艾尖叫,老頭滿是皺紋的臉上居然能看出憤怒,“我不要了!”
“是嗎?”阿貝爾很遺憾,收起花盆,“那我隻能說聲抱歉了,看上去你的時間不多,還有更重要的事吧?你繼續忙,我不打擾了。”
她帶著菲姆斯往外走,嘴裏還念叨:“奇怪,明明需要啊。”
就在他倆即將走出昏暗的房間,太陽照在他們身上的一瞬,斯弗艾驟然叫住他們:“等一下。”
阿貝爾回頭,陽光為她周身鍍上一層金色,金黃的發絲熠熠閃光,斯弗艾晃了眼,仿佛見到真正的太陽之子。
“想要?五百金幣。”開口說出的話卻像一隻純種的惡魔。
“……成交。”斯弗艾心想,這就是個魔鬼,他怎麼會看錯。
阿貝爾蹦躂著回去,把花盆交給他,隨口問道:“我們初來乍到,想要定居,您有什麼地方推薦推薦?”
斯弗艾肉痛地拿過那盆藤蔓,到手了才感覺踏實多了,他不想理會她:“我怎麼知道,你們愛去哪去哪。”
“是嗎?那我們隻能拿這金幣去找別人了……”
“……fuck”斯弗艾罵了句,咬牙切齒地說,“一百金幣。”
“包括房租。”
“成交。”
兩個各懷鬼胎的家夥達成共識,皆大歡喜。
由於交易金額過大,他們三人不得不去趟金錢交易所,路上菲姆斯悄悄問:“我們是不是被坑了,一百金幣的房子……”
阿貝爾也悄悄回他:“沒關係,我也坑了他。”
“可那也太貴了。”
“值得,算是情報費。”
菲姆斯疑惑,什麼情報費值這麼多。
取完錢,沉甸甸的箱子讓人十分安心,這是金錢的力量,什麼都無法替代。
斯弗艾特意詢問她:“為什麼不開個人賬戶,存在交易所不會被盜竊。”
阿貝爾說:“別擔心,我家有隻看門犬,很厲害的。”
菲姆斯搖了搖尾巴。
斯弗艾見她堅持,不再多說,隻問了句:“你們想住在哪?”
“城外,人不要太多,離洛佐倫不要太遠。”
斯弗艾聽了這話,怪異地看她,又看裹得嚴嚴實實的菲姆斯,難得什麼都沒說。
菲姆斯拎著沉重的箱子,崇拜地說:“阿貝爾好厲害。”
阿貝爾被吹捧得鼻孔朝天:“哼哼,我可是萬能的。”
“你閉嘴,隻有神明才是萬能的。”藥劑師忍無可忍,他實在沒法忍受這個毫無敬畏的人類。
阿貝爾懶得和他爭論,兩人互相看不順眼,竟也一路和諧。
跟著他出了城,在走出不遠、離開熙攘的人群後,她才問這位藥劑師:“你知道,魅魔在人的身上留下印記,代表什麼嗎?”
提到這個,藥劑師的話就多了起來:“哦,那個標記,惡魔總喜歡在人類身上留下記號,表明這是自己的所有物、或是祭品。”斯弗艾說,“你見到了?快讓我看看!”
“等她有空。”阿貝爾笑著說,“有什麼辦法抹掉嗎?”
“做夢。”斯弗艾嗤笑,“想要除掉惡魔的標記,除非它們死掉。”
阿貝爾:“……”
菲姆斯非常心虛:“……”
斯弗艾沒察覺到兩人的異常,頓了一下說:“是女性被標記?不可能,不可能有男性魅魔。”
“你沒見過就說沒有?”
“從未有記載,這簡直是天方夜譚。”斯弗艾想了想,開玩笑般說,“你說的這個人,是不是你自己?”
阿貝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