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霖沒說嗎?我是伴郎。為這婚禮,他還逼著我請了年假,等俄州的案子結束,就馬上回來你們這兒幫忙。”
旭霖從來就沒有和我提過這件事,因為我以為至少旭霖會在乎我和梁莫之前的關係而拒絕梁莫當伴郎,可是並沒有,再加上這場婚事本就隻是個過場,倒也不必牽動梁莫。
“你要是覺得麻煩,沒關係的。”
梁莫笑笑:“喂,這可是你要結婚啊。如果隻是席旭霖,我才不幹呢。”
雖然我心裏總是那麼安慰自己這場婚禮不過是個戲,但我看著梁莫那副無所謂的模樣,內心不禁泛起一陣內疚:“對不起,讓你藏了這麼多秘密。”
我從來都知道我對不起梁莫,他知道太多關於我和旭霖之間的事情。雖然我和旭霖策劃一場舞台劇,但對於梁莫的感受,好像不論是旭霖還是我都不是個稱職的朋友。就像李貞薇說的那樣,在旭霖眼裏我不過是個二手貨,而他也做了對不起兄弟的事情。
震動。
主編,許可我已經幫您和席先生提交上去了。以及,辦理結婚證那天的婚紗,已經送過來了。
梁莫沒有對我的道歉多說什麼,隻是擺擺手,跟我聊上了別的話題。在宴會結束之後也沒有特意留下來,隻是找了個借口徑直回了酒店。
我剛回到家,就接到喬恩打來的電話:“妮基!妮基!詹娜聯係我了!”
她很興奮。
喬恩口中的詹娜是我大學時期唯一的一個室友,不過我們並沒有住在一起很久。她是個中國人,中文名字叫邱童,我和她一度很要好,直到她開始碰藥,開始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交往。
我認識喬恩也是在幾次邱童帶我去的聚會上,但我和其他人並沒有過多的交流。自從邱童出事之後,就連喬恩,她也沒有聯係過。
在安排來賓的時候,我覺得還是有必要試試看聯係她,畢竟她曾經對我來說真的很重要。即使我和喬恩沒有抱多大希望能夠找到她,但喬恩這通電話著實帶來了好消息:“她還好嗎?”
“詹娜在佛羅裏達。你知道嗎?她當初把那個孩子生了下來。孩子現在也六歲多了。”我從喬恩的聲音裏聽得出來她有多興奮。
邱童在大二那年的某天,突然發現自己懷孕了,而我在衛生間裏看到的那根驗孕棒的時候,我才意識到了這一切的嚴重。
邱童說她根本不知道孩子的爸爸是誰,她說她那次喝多了,也不記得最後是跟誰。
剛開始的那兩年,她完完全全就是個乖孩子,直到她遇見了安德森。而邱童不如我這般幸運,安德森是個白人,名聲並不好,但邱童那個時候傻乎乎地就答應了人家。後來,安德森像對待其他人一般狠狠地甩了她,這件事之後,她便開始一蹶不振。
我很努力地試圖去開導她,可是不論來硬的來軟的,她仍舊是那個樣子。
在她知道她懷孕之後,很果斷地向學校遞了退學申請書,然後在某天夜裏悄然無聲地搬走了,隻留下一封信給我。
我依稀記得,她在信上說,謝謝我的照顧,但她想離開,想要重新開始因為她不想做罪人。
那個時候我一直都不明白她口中的“罪人”是指什麼,直到後來的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