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節的紐約,很難得地露出絲絲陽光,但那陣陰雨後的潮濕卻仍舊圍繞著。
旭霖最終還是將宣讀誓言的場所定在了教堂裏麵,也將婚宴的地點定在了室內,讓所有人免去了在寒風中受罪。在儀式快要開始之前,天空都不曾放晴,就算開了暖氣,陰暗的天氣透過玻璃,讓整個儀式充滿了灰暗的色彩。
但,我的運氣很好,當我父親牽著我走到門的另一側的時候,那層烏雲最終挪開了身子,好讓絲絲陽光溜了出來。
二十七歲那年,我父親最終將我的手交到了旭霖手裏。
他沒有說過一句愛我,而我也將自己這十多年藏在心裏的我愛你化作一句我願意。那天在紅毯那頭的他,依舊是我十七歲時離開他的模樣,沒有任何曆經世事的痕跡。
“還冷嗎?”宴會開始之後,我換了條短款的婚紗,旭霖見我出來了,便重新挽上我,小聲在我耳邊詢問。
我搖搖頭:“室內,不怕。”
我們的婚禮並不大,隻是邀請了些自己身邊的人,在旭霖的幫助下,我們還是很客氣給記者們發去了些小禮物,卻沒有讓任何人入場。所以這些賓客大多都是我和旭霖的大學同學,又或者是工作後認識的比較近的朋友。
旭霖的朋友大多都是從西部飛來的,我並沒有怎麼見過,所以聊天的時候我也隻是點頭微笑應和著。隻是從交談中不難聽出,他們對旭霖結婚這件事情有多驚訝。
基恩帶著蕭柔也來了。
我隻是出於禮貌寄了邀請函給基恩,卻著實沒有想到他會來,畢竟我和他的關係也說不上有多親近。沒有記者的場合,他也不用委屈自己假裝。所以當我看到他和蕭柔走了進來,心裏有些驚訝。
“恭喜。”基恩禮貌性地跟我握了握手。
“謝謝你們能來。”我微微勾了勾嘴角。
“禮物已經放在休息室啦,都是我和基恩的一點意思,希望你會喜歡。”蕭柔很友好,對旭霖也完全是一副陌生人的姿態。
我不知道基恩為什麼會來,畢竟在他求完婚之後,我幾乎是以閃電地速度搶在了前麵那將這婚結了,這樣看起來倒是有種搶了他風頭的意思。
他那和善的眼神
“謝謝。”旭霖微微捏了捏我的腰,讓我回過神來,帶著一臉的客氣,替我回答了。
“時間真的是可怕。”旭霖剛離開去了洗手間,梁莫忽地出現在我身邊感歎了一句。
“你說蕭柔?”
他點點頭。
“基恩不是壞人。我隻是工作需要跟他鬧成這場,他人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