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你醉得忘記了自己是否叫了車？”
我的沉默似乎讓他印證了他的猜測，他看我不回答，便自顧自地拿出手機，告訴司機可以來接他，東西是否買好了，我這才反應過來他剛才就是在試探我。
我帶著些尷尬本想逃走，卻被他一把抓了回來。
“約會已經結束了，你的大冒險也已經結束了。”我帶著些難看，或者更多的是不解瞪著他。
漢斯就那麼抓住我的手腕，似乎是花了些時間理解我在說什麼，卻遲遲沒有開口。等司機重新出現之後，他帶著些強勢地將我塞進了後座，便讓司機啟動了車。
“那你是最沒資格說這話的。”
漢斯好看地笑了，承認了：“真的結婚了？和肖恩。”
我點了點頭，卻對他提到旭霖的時候是直接用了他的英文名感到有些奇怪：“你和他認識？”
他搖了搖頭：“我看過他資料，他現在的公司之前來找過我家的投資，但條件一直沒談攏。”
“喔？”這對我來說是個新聞。
“所以說啊，這世界是真的小。”漢斯喝了口咖啡，潤潤喉嚨，“你們之前就認識？”
漢斯的問句讓我有一絲驚訝。
“你別這麼看我，我就隻是記得他和你來自同一個城市，瞎猜的罷了。不過，我是真的從來都沒有聽你提過。”
“朋友而已。”
那天晚上漢斯將我送了回去，我不清楚他是怎麼知道我住址的，而我也就像著了魔一般沒有吭聲，那麼沉默著。直到到我住處的樓下，他淡淡地說了句：“這才算結束。”
和他的那次晚餐之後，我的周圍仍舊是從前那個樣子混亂。
隻是不知道為什麼會有幾節課，漢斯出現在和我同一個教室裏，那時已經是學期中了，但我知道同一個教授的同一節課會開很多不同的時間，大概他也隻是碰巧換了時間了罷。
那個時候我以為他那天晚上說的結束指的是我們那所謂的約會，所以那之後他就不會再來找我。
可是我錯了。
有次，我從酒吧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了，也是很難得一次我醉得找不到北。所以約我的那個男人瞄準了機會，開始對我動手動腳。隻是醉意讓我全身無力拒絕。當我被那個人抗著丟進了車內頭碰到座椅的瞬間，整個人徹徹底底清醒了。
我害怕，我很是害怕，但身體卻使不上任何力。
那刻，我才知道自己有多後悔。
那一次，是漢斯將我從那個男人的車裏抱了出來。
具體發生了什麼我不太記得了，大概是在那個男人還沒有關好車門的一瞬間，被一個人拽了出去，然後接著我看到的就是漢斯的那雙綠眸。
那晚之後的記憶，我幾近是空白的。
“朋友而已。”
“噢？結婚可不是隻是朋友而已的關係就可以。”我知道漢斯是故意的，隻是他明白了我不太想說，便也沒有繼續問下去了，“對了，婚禮我的母親來不了。”
“嗯？may怎麼了嗎？”
漢斯搖了搖頭：“她人前幾天去澳洲了，項目耽擱了，估計是不能按時回來。”
“這樣啊。”也好。
“肖恩知道嗎？我和你以前在一起過。”我點了點頭，“怪不得邀請函上就隻寫了克萊恩一家，合情合理。”
我沒有反應過來他所說的合情合理，隻是皺著眉頭等他的解釋。
他微微勾了勾嘴角，從座位上起了身：“走吧，我送你回去。我一會兒還有點事。”
當我重新有意識的時候，我躺在一張陌生的床上，那已經是第二天了。
“醒了？”漢斯敲了敲門進來，我看了看身上的睡袍，愣住了，“我家幫傭換的。我沒碰你。”
我的腦袋就像打結了一樣，根本不知道該開口說什麼。
“你為什麼還要跟別的男人約會？”
“你什麼意思？”我下了床，站起來。
“你現在正在和我交往，不是嗎？”這句話從他那副冰山臉的口中說出來的時候，我整個僵在了那裏，那根本就是莫名其妙。
我勾了勾嘴角，雖然我知道當下的我根本就是在別人的地盤沒有資格囂張，可是我不允許自己將那好不容易套上的皮囊給拆下了：“噢？我們並沒有啊。”
我到處摸索著我的手機，想要離開。
漢斯擋在我麵前，奪走了我的手機，毫不顧我一臉驚訝，吻了我。
“這樣可以嗎？”
他那副模樣很可愛，那樣的套路我一次都沒有見過：“你是小學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