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基,席先生就算西部再怎麼忙,這夏天都要快過去了都沒有回來過,這要是有好事者,隨便都可以拿來炒個話題。這好不容易才太平了這麼久。”喬恩將咖啡放下後,擔心地望著我。
“沒人會關注這麼無聊的事情的。”我笑笑,將簽好的文件遞給她,“這些下班前都要寄出去,然後順便幫我定一下餐廳,延茴這周六過來。”
喬恩比了一個ok的手勢後就帶著文件出去了。大概是被她這麼一提醒,我拿出手機望著置頂的對話框長歎了口氣。最後一條簡訊發出的時間在刻意地提醒我,旭霖已經回去四個多月了,而這四個多月裏,我們沒有通過一個電話,甚至是沒有一條簡訊。我和塞繆爾之間的事情隨著時裝周的熱度過去算是平息了,那天秀結束之後發生的事情在伯克斯先生的幫助下將信息攔下了,隻是我知道歐文那老頭是礙於伯克斯先生的關係沒有繼續將話題炒大,但他一定在憋著什麼,好讓自己以後有攻擊的材料。
“怎麼錄製完還不回去?”我轉過頭,發現是漢斯。
下午的拍攝很順利,就連肯都在所有人麵前露出了難得的笑容。我看著時間還早,就讓喬恩先回去了,自己到頂樓的咖啡店坐坐:“難得結束的早,來看看天空咯。那你怎麼來了,大忙人?”
漢斯笑著在我身旁的位置上坐下,然後學著我的模樣望著窗外被夕陽染粉的天:“我昨天剛從西部回來,這不把拿新的合同拿過來。”
“都還順利?”
漢斯點點頭,然後帶著一些漫不經心的語氣:“肖恩這麼久沒回來不會是因為之前你和塞繆爾的事情吧?”
我蹙了蹙眉頭。
“我上周在一個聚會上見到他和迪恩,偶然聽到迪恩的抱怨。”漢斯解釋。
“他忙,我這幾個月也是不停和歐洲之間往返。
“這說辭在我這裏可過不了關。”漢斯無奈地搖頭,身子向前傾了些,“不過妮基,你得理解,男人吧,多多少少都有占有欲,你如果總是想要保持清醒,那對自己和對對方都是種傷害。”
漢斯眼裏的一絲柔情總能讓我想起曾經那麼多次他對我無條件的包容,不論我怎麼推開他,他就像牛皮糖一般拽著我。那樣的曾經裏,我好像擁有了所有。
“當然如果真的是他做了什麼出格的事情,就當我沒說。”說罷,他起身,“我送你回去?”
我禮貌地拒絕了,漢斯也不介意,離開了。
這些日子當我一個人回到黑漆漆的家裏時,總會在想事情到底是從時候開始不對起來。從前我們都會吵架,可是好像旭霖從來都沒有這麼生氣過。是他的占有欲嗎?讓這一切都變得奇怪起來。結婚之後他一步一步的靠近總會讓我在某一個瞬間忘記我們開始的理由,那樣的靠近隨即總是伴隨著我的一陣恐懼,但是為什麼,我好像從來都不明白。
震動。
“妮可,”是塞繆爾,“凱文下周本來要去西部參加個活動,但我們之前的合作的成衣不是剛在那個網站上入駐,凱文想讓我們替代他去參加。你能走得開嗎?”
我重複了一下合作方的名字得到了塞繆爾的肯定答案:“問題應該不大,我周三前一定要回來就行。”
“好,那我跟凱文確認了。”
我道了聲謝,塞繆爾就收了線。
隨著太陽的落山,窗外的光源漸漸被對街辦公樓裏的電燈所替代,這樣的一天就這麼在忙碌之中過完了。我看著被置頂了的對話框,最終還是鎖上了屏幕。
如果他真的在乎,那麼……舒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