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說過不論多晚都是泰勒在你身邊?”
“他已經連著三個星期沒有休息了”
“旭霖。”我輕輕地撫摸著他的後腦勺喊了他一聲。
他見我沒有把話說完,突然放開我坐起來,昏暗的燈光下,他通紅的眼睛卻格外顯眼。下一麵旭霖帶著我熟悉的氣息將我整個人攔進了他懷裏,然後將頭埋進我的肩窩,小聲呢喃:“你……別走。”
“你醒了看到我在這人不會生氣麼?”我笑了笑,卻看不見旭霖的表情。
他猛地搖了搖頭:“陪陪我……好不好?”
“旭……”
“舒奕。”
“你真的沒事?眼睛腫成這樣。”因為對路況比較熟悉,本計劃著是我開車,但我早上接到塞繆爾的時候,縱使隔著墨鏡他還是注意到了我“慘不忍睹”的眼睛,將開車的活兒攬了過去。
“嗯。”我搪塞著,不過還是拿出化妝包試圖補救一番。
塞繆爾見我這一防禦的姿態,也沒有繼續問下去,跟著導航的提示穩穩地前進。
旭霖喊完舒奕的名字後直接昏睡了過去倒在了我懷裏,直到我手臂傳來一陣涼意,我才意識到自己哭了。後來,我將他安頓好,徑直離開了。隻是當我回到車上的時候,停車場的冷清讓我的眼淚止不住地往外流,隻是我到底在期待什麼,明明知道的。
“塞繆爾?”塞繆爾突然駛下高速。
他沒吭聲,最後在主路旁的咖啡店前停了下來,熄火後沒理會我,親自走進了店。等他回來的時候,手上端著兩杯咖啡,手上還掛著應該是裝有食物的袋子:“先敷上。”隨手遞來一袋冰塊和手帕,“如果你感覺很糟糕,一會兒就待在車上吧。應該不會太久。”
我道了聲謝,接過他手裏的東西好讓他繼續開車:“沒事的。”
“他這麼久沒回來是因為我和你之前合作的新聞嗎?”塞繆爾說的太輕讓我絲毫感覺不到他的情緒,我拿下冰袋,想要觀察他的表情,“這幾個月都是你自己開車來,除了飛歐洲,周末幾乎都在工作室裏了,我也隻是猜。”
“肖恩知道那是上麵為了擋勞拉的事情,和你沒關係的。說起來,還要謝謝你。”
“你之前發燒肖恩不在的時候,我怕你出事,在你家門口等著的時候被人拍了照片。紐約秀場結束之後,他私底下找過我。”仍舊是淡淡的語氣,“我那個時候解釋的語氣有點不好。”
我勾了勾嘴角:“塞繆爾,我和他之間的確是鬧了些別扭,但並不是因為我們合作的事情。”
“這叫鬧別扭?幾個月不見然後……”塞繆爾說到這,意識到了什麼,“抱歉,我隻是不希望是因為我有什麼誤會。”
“他不會在意這種事的。”說罷,我重新敷上了冰袋。
許久。
“妮基,這就是你們之前說的不是真的,是嗎?”
也許那個時候我就該注意到的,塞繆爾語氣裏的不自然,隻是那個時候的我腦子裏想著的都是旭霖和舒奕的事情。那天晚上我和塞繆爾剛到酒店,就在門口看到了泰勒。
“太太。”他帶著微笑喊了我一聲,我瞧見他身旁的商務車,心裏很是複雜。
倒是塞繆爾從我手上拿過車鑰匙:“回去吧,別讓肖恩等了。”
我帶著些尷尬地塞繆爾道別,然後隨著泰勒打開的車門上了車,但車廂裏並沒有人。
“席先生先前還有點事情走不開。”泰勒係上安全帶,戴上了藍牙耳機,“如果太太不累的話,我們可以先回公司接席先生。”
我想著順路也就不用泰勒多跑一段,點頭同意了。
“太太什麼時候的飛機回紐約?”泰勒帶著些試探。
“明天晚上走。”我皺了皺眉頭想著旭霖這是在鬧哪出。
“xx航空晚上七點十分那一班嗎?”泰勒幾乎是脫口而出。
我應了一聲。
“好,那我一會兒回到公司去安排一下。”說罷,他似乎是從後視鏡裏看到了我的疑惑,“席先生明天下午有個會,我需要讓負責人注意一下時間,這樣他才能趕得上送您。”
“不用特別費心了,我安排好了。”我想這應該是泰勒的主意。
泰勒沒有接受也沒有拒絕,隻是將專注力挪回了方向盤上。
“泰勒。”想著舒奕昨天說的那些話,我還是沒忍住好奇,“舒小姐她……”隻是最終還是沒有問出口。
我的欲言又止泰勒很快地看懂了:“這幾個月以來的確有些奇怪的傳聞,但我一直跟在席先生身邊。隻是昨天是我母親的生日,才申請了一天的假期。”
沉默。
“泰勒,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