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霖的那番話我想了很久,最終隻得到了一個確定的結論,那就是我們的婚姻仍舊是要繼續的。而他也沒有食言,在我前往歐洲的前一個禮拜回了紐約,可我們之間多數的時候有的隻是沉默。他好像也是有意般地故意錯開時間,每天我能夠感受到他回家過的證據,不過是洗碗池邊多出被洗幹淨的碗碟和洗衣籃裏的髒衣服。
直到我去歐洲的前一晚,他難得回來得早些,還和我一起吃了晚餐。
我洗漱後,將準備好的水果端去給旭霖,剛敲開書房的門,旭霖像是被抓到了什麼把柄似的將桌上的一個盒子收了起來,隻是光看那個盒子的顏色,我也猜得出那是什麼:“我明天直接就從公司走了,下周六才回來。”
“好。”旭霖道了聲謝,眼神帶著刻意的躲避,我沒有繼續纏著他,就出來了。如果……罷了,就算真的是給舒奕的我又有什麼資格去問呢。
因為成衣在運輸的時候遇到了點問題,再加上模特定妝的時間被卡死,我下飛機後直接去了凱文的工作室趕工,在最後及時趕上了試裝。隻是中間的一些配飾上還存在著問題,我在凱文的幫助下幾乎是熬了一整個通宵才算是將大部分的工作完成了,剩下的就隻有塞繆爾的那部分了。
我本想先幫著塞繆爾打板,但最後在凱文的命令下,喬恩帶著我回了酒店,還告訴我塞繆爾已經到了,讓我先好好休息。
隻是當我房門的時候,沙發上的身影著實讓我嚇了一跳:“怎麼這個點才到?”
聽見是旭霖的聲音,一夜沒睡的我更是恍惚了,他反應很快,幾步過來接住了有些腿軟的我:“你怎麼在這裏?”
“我來談生意。”
他沒有多解釋,隻是替我拿出了換洗的衣物,然後自己去換了一身西裝。看著他這幅裝扮,我才突然想起來凱文之前的叮囑,在旭霖出門前喊住了他:“後天的秀你抽的出時間來嗎?或者結束之後的慶功宴?“
旭霖皺了皺眉頭,似乎沒想到我會開口問:“晚上慶功宴能趕得上。“
“好,我一會兒去和喬恩說一聲。“他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後,就出門了。
旭霖離開後,重新恢複安靜的房間倒也讓我很快地就睡著了,我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至於是什麼,在我睜開眼睛的那啥那好像所有的記憶都消失了,有的隻是一陣難過。我望著窗外的夕陽,發現已經是傍晚時分。
震動。
“我這邊都趕完工了,就等著明天早上的彩排了。“我聽見塞繆爾打了聲哈欠。
“我的打板都沒什麼問題吧?“我有點擔心。
“嗯。“塞繆爾頓了頓,“晚上有事麼?有個宴會,我缺個女伴。”
“你問問別人吧。”我蜷縮著,有些不想動了。
“凱文這邊最大的讚助商的邀請,秀開始之前還是得給個麵子。”塞繆爾解釋,“我半小時後把禮服送過來。”
聽著塞繆爾的安排,沒再說什麼就答應了。
隻是我沒想到,會在晚上的宴會上碰到旭霖、還有他身邊的舒奕。
憑借著一種本能,我退縮了。在入場前,我悄悄地將塞繆爾拉到角落:“對不,塞繆爾。我……還是不進去了。”
“你這個女主角不出現,這場戲怎麼演?”
望著他眼裏已經有了的決定,我才明白過來,這就是他的計劃:“很有趣是嗎?”
因為不滿他的設計,我的聲音不免冷了些,他明顯被嚇了一跳,卻迅速地恢複了他那張沒有什麼情緒波動的臉:“我隻是覺得你該知道。”
我沒有回答,隻是瞥向了那頭的旭霖和舒奕,而正好地,和舒奕對上了視線。她眼神裏的一抹挑釁,最終還是讓我決定挽起塞繆爾向內場走去。
而我和塞繆爾雖然不是什麼大人物,但因為宴會主人熱情地迎接,所有人的視線都很一致地集中在我們身上、連同旭霖那雙冷冽的眸子。
“這不是席太太麼?”待和主人寒暄完,周圍的人也恢複了之前的秩序,舒奕才領著旭霖走了過來。
我沒有回答,倒是一旁的塞繆爾輕輕拉了我一把,然後將自己擋在了我和舒奕之間:“你好,舒小姐。”
“好一口標準的中文。”舒奕笑著,故意往旭霖的身邊湊了湊。
旭霖的眼神很直接,直直地盯著我,根本不在乎一旁的塞繆爾。塞繆爾注意到了我有些繃不住的情緒,禮貌地笑了笑:“見笑了,那我們就不打擾兩位了。”
如果說之前旭霖參加這樣的內部聚會帶著舒奕是因為我無法到場,但今天不僅帶著舒奕來了歐洲,還參加這樣的內部聚會,我卻一無所知。如果不是因為我和塞繆爾的合作,我和旭霖這樣的行為大概會引來不小的非議。
“你這真的是找好了下家才這麼無所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