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太太氣順了臉色又好起來。
盧老爺親自吩咐下去:“給這女人灌一碗紅花,給她二百大洋,二少爺要是回來了就押來見我,家法伺候!”
這事算是了結了,三奶奶讓嚇的不輕,盧三就又拍又哄的帶著三奶奶回去了。
盧太太突然問:“怎麼好好的你們都過來了?還來的那麼及時?我沒讓人通知你們吧?”
我悄悄扯了扯盧庭芳的衣服,盧庭芳趕緊和盧太太說:“娘~,是我去找你的時候看見你氣衝衝的還帶著護院出去了,才通知二弟妹和三弟兩口子的,兒子怕你受欺負了嘛。”
說完撲到盧太太懷裏哼哼唧唧。
盧太太對盧庭芳溺愛到令人發指,她哄小孩一樣哄著盧庭芳:“那娘的心肝兒來找娘幹嘛呀?”
“沒事就不能找娘了嗎?”盧庭芳裝成不高興的樣子。
“能能,娘的好大兒什麼時候來都行!”盧太太眉開眼笑。
我趁機拉著蓁華離開,不在這礙盧太太的眼。
路上我和她商量:“蓁華,你和我走吧!”
蓁華問我:“去哪?”
“去和朱先生抗日!你那麼擅長收集信息,又讀了那麼多書,困在這四方院子裏守著一個不值得的人,不可惜嗎?”我問她。
“好!我們一起!無論去哪,我們都在一起!”
我說動了蓁華,當即拉著她去找朱先生。朱先生表示願意為我們介紹但要向上麵請示,並且我們要經過一段時間的學習和考察。
我不想事事麻煩李小姐,就自己去找盧庭芳商量,盧庭芳聽了果然不同意:“我不同意,你一個女人,在戰亂的時候往外跑不要命了嗎?何況你手裏還捏著我的命!”
我就去找當時那個道士,他很實誠的告訴我,盧庭芳隻是陣發性的慢性病。保險起見我還得讓他做了個我的替身。盧庭芳還是不滿意,他開始和我推心置腹:“瑾玉,這麼些年,我們名義上是夫妻,實際上卻是兄妹。我一直都拿你當親妹子,你看看哥哥也沒幾年日子了,你就可憐可憐哥哥吧,啊?”他幾句話說的我沒了脾氣,他說的是實話,我和他隻是表麵夫妻,這些年沒他的幫助我根本不能上學,我家也不能過的像現在這樣舒坦。可是我依然想試試。
我嚐試給李小姐寫信,李小姐回了盧庭芳一封,大致意思是,要她原諒他的話就把我送走,對外可聲稱我去留學了。
盧庭芳看了心裏難過,他說:“沒想到幼韻也幫你說話,你以為瞞著我我就不知道,其實我早知道她去幹嘛了!瑾玉啊,啥時候想回來了就回來,你永遠是盧家的奶,哥當家的地方,你的東西都給你留著。”說完他補了一句:“缺錢就說,我知道你不比幼韻寬綽。”
很難說清這一刻我對盧庭芳的感覺,但是我就是想信他。
我知道這亂世對女人很難,可我想做點什麼,而不是在大宅院裏和一群女人勾心鬥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