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巨大的光團朝酒鬼襲去,一擊必中。
在空氣之中響起了巨大的爆炸聲響,濃重的迷霧生起,透過這層層霧氣,慕雲朵隱隱約約看見酒鬼似乎踉蹌了幾步,隨後往後倒去。
隨著他身體倒在地上發出的響聲,在場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成功了嗎?
藍棋攻勢越發猛烈,他冷冷說道:“你們輸了。”
五毒仿佛聽見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他一邊躲著他的攻擊,一邊勾唇一笑:“輸?酒鬼真正的實力,還沒有顯露半分呢。”
聽見他的話,藍棋眸猛地一縮,再次望了過去,在那濃重的迷霧中,不過短短半分鍾,那道身影竟然恍若無事,再次站了起來!
白咕咕捂著受了重傷的胸口,不可置信道:“這……這怎麼可能呢?”
他們有猜想過,酒鬼受到他們這合力的一擊,可能不會一擊斃命,還留有一口氣,但是肯定是會身受重傷的。
可現在,酒鬼明晃晃的站起來,無非是告訴所有人,他們合力的一擊對他而言,不過是撓癢癢。
酒鬼活動了一下筋骨,宛若魔鬼一般說道:“最近筋脈本就有些不順暢,謝謝你們幫我活動筋骨。”
話音剛落,他透過迷霧,如毒蛇般的目光緊緊鎖定了慕雲朵。
酒鬼一字一頓道:“現在,這場狩獵才正式開始,你們一個也跑不掉。”
最後一個字說完,他拿起酒壺將剩餘的酒全部喝完,很快,他倒著揚了揚手中空了的酒壺。
酒鬼擦了擦幾滴從嘴邊劃落到頸間的酒水,誇讚道:“好酒。”
白咕咕他們對視一眼,說道:“少故弄玄虛!”
說完,他們就再次出招,合力朝酒鬼襲去。
酒鬼卻不慌不忙,站在原地咂了咂嘴,看著離他越來越近的白咕咕一行人,隻微微拍了一掌,這一掌看似無實物,卻威力驚人。
頃刻之間,白咕咕他們手中的法團立刻消失,口吐鮮血往後退去,身體已經到了極限,再也站不起來了。
他張口說道:“不過是討厭的小蟲子,也妄想阻攔蒼鷹?”
嗤笑了兩聲,他揚起手中的酒壺一拋,控製它停留在空中。
隻過去短短五秒鍾,這原本小小的,隻能掛在腰間的酒壺,像打了激素一樣,變成一個至少能容納十餘人的大酒壺。
酒鬼背著手,眼中寒芒盡閃:“這場遊戲該落幕了,就讓你領略一下我的奪取吧,在痛苦中死去吧!”
剛說完,他就微微一伸手,一掌拍掉了蓋住酒壺的塞口。
這碩大的酒壺瞬間發力,它帶著摧毀一切的巨大威力,吸取附近範圍的所有生機,有幾個離它比較近的宿主,整個身體都被吹起,很快就要被吸進酒壺之中。
幸好他們伸手抓入土地,這才減緩了被吸進去的時間,但是也正因此,他們的手指全是血跡,拖了全是鮮血的一整條血路。
酒鬼笑著道:“你們都很幸運,能做我奪取酒壺的下酒菜。”
看著他們還在苦苦堅持,他無奈地搖搖頭:“掙紮隻是徒勞,我要是你們就聰明點,選擇輕鬆些死去。”
慕雲朵一劍朝他刺過去,冷冷道:“閉嘴。”
酒鬼有些訝異地看了她一眼:“你竟不被奪取酒壺所控……這樣想來,似乎你本身就很奇特,嗯,你的能力很不錯,也算是一個值得我尊重的對手了。”
“放心,我會一擊致命,讓你輕鬆死去的。”
慕雲朵說道:“這話,該我還給你。”
她揮舞起手中劍,按照舞冊中的動作快速跳起了劍舞,不合時宜地,場景之中飄起了幾片桃花瓣,剛開始是幾片,隨著慕雲朵漸入佳境,越來越熟練。
更多的桃花瓣從空中飄落,她踩著桃花瓣不斷旋轉著,卷起周邊桃花瓣形成一道天然的屏障。
“竟是桃花舞冊中的劍舞嗎?”酒鬼摩挲著下巴說道:“我倒是很少見過有宿主真正練成這一劍舞。”
五毒用不了毒,已是不敵藍棋,這下遠遠聽見酒鬼還有心思感歎。
頓時黑著臉道:“酒鬼,你快打斷她啊!劍舞一旦完成,我們便會失去攻擊的能力。”
酒鬼掏了掏耳朵,有些煩心地說道:“知道了。”
這桃花形成的屏障,不好打破,他蓄力一掌,正準備打出破了這道屏障,就在這時,那些被他打倒在地,身受重傷的宿主再次站了起來。
盡管世界已經變得模糊,身體已經到了極限,但是他們必須堅持,幫助慕雲朵多爭取一些時間。
李黯抹了一把嘴邊的鮮血,以血憑空畫了一道符,他念道:“堅城符,去!”
頃刻之間,酒鬼所處的土地隨著一陣地動山搖,從根部長出了一道圍城,將他圍在其中,無法勘探外麵的一切情況。
酒鬼低低一笑:“不堪一擊。”
他隻微微一掌,這城牆便瞬間崩塌,化為粉末。
李黯的身體已經到了極限,沒有力氣苦苦支撐,被無盡酒壺的吸力吸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