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咕咕看著眼淚花都出來了,驚道:“李黯!”
酒鬼輕嗬了一聲,徑直往慕雲朵那邊走去,準備再擊一掌。
胡綠籬看了一眼有些失魂落魄的白咕咕,以及還在苦苦支撐的關澤,堅定地道:“現在可不是感懷神傷的時候,我們必須做些什麼。”
白咕咕用拳頭砸了一下地上,眼中的悲傷漸漸褪去:“沒錯,我們可是魔法世界三人組,必須得幫組長多爭取一些時間。”
三人整齊一致地點了點頭,眼中是從未有過的堅毅。
他們站起身,克服著酒壺摧毀一切的吸力,往前走去,手中籠罩著微弱的法團。
關澤額頭上出了一層汗,他咬牙艱難地說道:“你的對手是我們。”
聽見背後的動靜,酒鬼有些驚訝地轉過身。
看著明明體力不支卻還在堅持著的三人,他無奈地搖搖頭:“都說了,你們的招數,對我完全沒用。”
說完,他的目光之中多了一道狠厲:“別再來煩我了。”
他再次出掌,這一掌涵蓋了他三成的力量,可是對於現在的白咕咕他們來說,已經足夠要命了。
他們再次被打了出去,口吐了一口鮮血,隻差一點就要被吸進奪取酒壺之中,卻還是抓住了土地,哪怕手上已經沾滿了血跡,依然沒有放棄。
酒鬼點評道:“不自量力,你們就帶著這所謂的毅力,痛苦死去吧。”
白咕咕吐了一口鮮血,臉上已經慘白不堪。
他用盡全力再次在手中凝固了一個魔法團,朝酒鬼拋去。
酒鬼頭也不回地朝慕雲朵那邊走去,這魔法團打在他身上就跟撓癢癢似的,一絲火花也濺不起。
他已經懶得管這幾個人了,先解決慕雲朵,才是當務之急。
但是這幾個人像不知疲倦般,孜孜不倦地往他背後砸著魔法團,弄得他著實煩心。
他真是搞不明白,這些所謂正派的宿主,這樣苦苦堅持,意義何在?
他們掉進這個地方,勝負就已經分了。
況且奪取係統所擁有的能力,是他們綁定的係統所努力十年、百年也無法望塵的,這就是差距。
試問,地上小小的螞蟻,又如何和蒼鷹相爭?
他搖搖頭,隻覺得這些宿主的可笑,隨後再次凝固一掌,往桃花形成的屏障打去。
這一掌撕裂了周圍的空氣,聚起了沙塵,已然是勢不可擋地穿過了桃花屏障。
酒鬼低歎道:“結束了。”
他轉過身,決定去幫五毒殺掉藍棋。
從空中不斷散落的桃花瓣中,一道本該倒下的身影,卻繼續完成著劍舞,本來被打散的桃花瓣,再次彙聚在一起,不過這次,卻形成了一道劍刃。
慕雲朵低低開口道:“桃花劍刃,去吧。”
她的話音剛落,這道由桃花瓣凝固而成形的劍刃,以極快的速度朝酒鬼襲去。
酒鬼訝異地張了張口,這怎麼可能!
不過現在給他思考疑惑的時間不多,他趕忙伸手打了一掌,想將桃花瓣打散,可是這次,桃花瓣卻像堅不可摧一般,半分都沒有被撼動。
以不可阻擋的趨勢,義無反顧地朝他衝來,直直貫穿了他的心髒!
正在戰鬥中的五毒不可置信地罵了一句:“我靠,這可是酒鬼,這丫頭,怎麼可能打敗他?”
酒鬼自然也是不信的,到了最後一刻,他都呆望著慕雲朵。
但是胸間的劇痛和不斷湧出的鮮血都在告訴著他,他的的確確敗了,敗給了一個乳臭未幹的小丫頭。
倒在地上,他的雙眼依然睜得很大,嘴中呢喃了最後一句:“怎麼……可能。”
慕雲朵完成了最後一個動作,冷冷道:“桃花劍舞,成。”
與此同時,本來在戰鬥中打的如火如荼的五毒,四肢突然不聽使喚,他手中握著的武器劃落在地,控製不住地跳起了舞。
酒鬼已死,他的酒壺自然也沒有用了,所有被吸進去的宿主們紛紛掉了出來,奪取酒壺變回了原形,失去了光澤,就像一個普通的酒壺一樣。
胡綠籬擦了一把嘴邊的血跡,淚眼婆娑道:“組長,我們就知道你能做到!”
慕雲朵眼睛有些酸澀,剛剛大家的努力,她全部都能感覺到,她幾乎想立刻完成劍舞,但是心越亂越急,她出錯的動作就越多,距離完成劍舞也越來越遠。
她知道,她必須成功,不能辜負大家的努力,便摒棄一切思緒,心無旁騖地跳完了這支劍舞,並且在最後有所突破。
她揉了揉眼睛,麵臨這份來之不易的勝利,露出一個笑容:“我也相信著你們能做到,這是我們共同的努力,我先幫你們療傷吧。”
話音剛落,慕雲朵就召喚出了藤蘿王,隨著一陣綠光消散,在場負傷的所有人,傷口都好了個七七八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