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屋外，公孫早就在那裏等著他了。
“看來你已經沒什麼大礙了。”
“還好吧，就是有點無力。”
說是還好，張念林心裏可是極其無奈，如果每一次穹力透支都會昏迷幾天，那還了得？
就算是後遺症和副作用，也不該是這樣的吧？
他已經聽說了自己第一次昏迷時，臉上長出了黑色鱗片，或許和陳雅寧臉上的印記是一個道理。
可是陳雅寧並沒有昏迷啊？
“你知道我找你來的目的嗎？”
目的？公孫找自己有什麼目的？張念林一頭霧水的聽著。
“你並不是穹界的人，對吧？”
什麼！張念林不可思議的看著公孫，並沒有回答。
有時候沉默也是一種回答。
“你的能力並不是簡單的強化型穿透，應該稱它為破界，”
“或許叫它破界槍更為合適，隻是它現在還未完全覺醒，處於半沉睡狀態罷了。”
破界槍？聽起來像是武器的名字，陳雅寧說過，他們使用穹力釋放技能，是需要媒介的。
這破界槍，就是自己的媒介嗎？或許是因為自己沒有注射穹獸的基因粒子，所以破界槍還處於半覺醒狀態？
“顧名思義，破界槍的能力能刺穿一切，包括世界，”
“所以你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觸發了這一能力，刺破了空間，來到了穹界。”
“我說的對嗎？”
“我想問一下，您是怎麼知道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的。”
張念林不確定公孫知道多少，有些秘密他並不想讓人知道。
如果隻是猜測，那他就可以繼續裝失憶，隱藏下去。
他並不是不信任這個亦師亦友的老人，隻是在他的身上，總有種張念林說不出的莫名感覺。
“很簡單，你不是第一個出現在這裏的異世界人類，而且那把槍，我遇到過。”
“那個異世界人類，一來就嚷嚷著什麼電腦、手機、遊戲機，還要訂外賣，說些莫名其妙的話。”
他竟然不是第一個來到這裏的人類！張念林現在最想知道的是那個人後來回去了嗎？
“公孫老師，他後來怎麼樣了？回去了嗎？”
“很可惜，他在第一天夜晚就凍死了，我和他並不熟，隻是恰巧聽到他說了這些東西。”
“不過你不用擔心，你是有很大的希望回去的，破界槍的能力超乎你的想象，但是你要明白，它並不是萬能的。”
“很可能你回去之後再也回不來這裏。”
回不來這裏嗎？張念林本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也沒有什麼留戀的東西。
張夏、學姐、陸曼曼，都在等著自己吧？
可是，如果自己回去了，那慕容呢？
讓人遺憾的，從來都不是那些得不到的東西。
而是那些得到後卻又失去的東西。
“看來你明白我說的意思了，慕容對你來說，是什麼樣的存在？”
“她，救了我的性命，又給了我住宿的地方，讓我能在這個世界活下來，”
“其實她和我有很多的相似之處，讓我下意識的就想保護她，仿佛是在保護曾經的自己。”
“可是我不能不回去，那裏有我的家，有等著我回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