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半晌,診室的門被推開了,他們才回過神來。
“殷大哥”
是沽兒來了,而且,她身邊還跟著一位祀太,女孩來到殷秀別身邊,問他休息的如何?燒可退了?身上的傷口還有無痛感
男人一一作答,他從未如此卑微過,僅是這醫患之間例行的問候,他也甘之如飴。
沽兒親自為他換了藥,比之過往難解的離魂之症,這皮肉傷僅半日便痊愈大半,這期間,女孩始終回避著他的目光,殷大哥對她是什麼意思她當然清楚,可她又能如何呢?她無法回應他,那便長痛不如短痛吧。
她並沒有那麼好,並不值得他如此傾心以待,世間有那麼多的好女子,女孩期盼著,不久的將來,殷大哥就會找到那個人,與她相愛一生,白頭偕老。
於是她道,“殷大哥,你的傷已經無礙了,我備齊傷藥為你帶上,你想是還有要事,芳娜公主找不見你也會擔心的,你你還是盡快下山吧”
一旁的祀太聽到小師妹如此說道,不禁挑了挑眉峰,跟他預料的差不多,她這是要送客了,某蛟龍凝視著自家師妹,暗自腹誹,別看沽兒表麵上柔婉可愛,可她對情愛一事卻極是果斷幹脆,她眼中隻有泓崢,對著他的依戀與癡情,可是半點都不會分給其他男子。
連他這個做師兄的都不曾體驗到的事情,某王爺還是趁早死心吧。
果然殷秀別聽到此話,半闔眼簾,雙拳緊握,可他終是忍耐下來,他深深注視著女孩,懇請道,“沽兒,我此番是遭人算計,那崠中知府方寒盟要置我於死地,我僥幸逃脫,隻待三日後,那歹人再起波瀾,我就會出山,完報仇怨”
人間之事,妖族本不願過多涉及,不過一聽到殷秀別還有性命之憂,且那方寒盟正是殘害過他們村長的歹毒之人,此時,在場眾妖無不義憤填膺。
果然沽兒也鬆口了,“那殷大哥,你就再待三日?”她看看師兄,祀太倒是無所謂,“小師妹,我也是客,泓崢與春從都不在,你做主便是。”
得了師兄的肯定,女孩這才鄭重其事地回話,“殷大哥,你安心休養,待三日後時機成熟,你再下山吧”
男人終是鬆了一口氣,他感激一笑,謝過這位新晉的副村長。
“王爺,你這次定要幹掉那個老畜生,此番為你治傷,就不收你錢了”
圓圓豪邁的小手一揮,逗得在場眾位忍俊不禁,殷秀別更是對小兔子精行禮作揖,表示自己定當竭力。
就這樣度過了第一日,男人雖未與女孩長時間相處,但能遠遠觀之,看她忙碌著,也暫且心滿意足了。
第二日,殷秀別搬了把竹椅坐在診室門前,看著眾妖來來往往,前來看病的妖獸們多對繃帶滿身的他著實好奇,他們交頭接耳、議論紛紛,感歎醫館的業務範圍真是廣,現在連凡人都能進山看病了。
“嗚嗚嗚,我被耗子精咬了!”
高亢的哭聲響起,一隻體型健碩的斑斕雄豹極不符合形象地哭哭啼啼著,男人眼前一亮,他認得他,這是他曾經在山中遇見的第一隻妖獸——豹子精阿智。
“哎呀沽兒,此等小病交給我來治!”
圓圓將女孩摁回椅子上,她自告奮勇,蹦蹦跳跳地來到阿智麵前。
“哎呀,瞧你這出息!那麼大個子比個姑娘眼淚還多”小兔子精下巴抬高,掐著腰教育豹子精。
阿智抽噎著不服氣道,“你又沒被咬,當然站著說話不腰疼,那耗子可大了!我尾巴都差點被咬斷”
殷秀別閑來無事,便觀看起這一幕,阿智身上確實有幾處傷口,那尾巴尖也滲著鮮血,瀝瀝拉拉滴了一地。
圓圓卻胸有成竹,她跳起來拍拍豹頭,表示包在她身上。
此時小貓妖福福正扭著胖滾滾的原身打她麵前經過,不想被其一把拽住,強摁在地上。
福福嚇得大喊,“兔子精你要幹嘛!我們貓兔有別,光天化日,我是不會委身於你的!”
“呸!”圓圓被惡心到了,“誰稀罕你,你老實呆著,我拔你幾根毛用用”
說時遲那時快,圓圓小手狠狠一揪,便將福福背上的一簇橘色貓毛薅了下來。小貓妖疼地嚎叫起來,他見自己的毛像蒲公英一樣四散紛飛,以為自己禿了,忙撒丫子亂跑,路過殷秀別,他含著眼淚疾呼道,“快幫我看看,我背上的毛還在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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