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王殿下,你的身體無恙了?”
那方憾從後方而來,他上下掃視殷棠之,眼中滿是輕蔑不屑,他奉叔叔之命,叫這小王爺一起來剿匪,實則是讓他見識見識,何為殺伐果斷,他要是再不老實,天天耍心眼,那就休怪他們不客氣了。
“多謝方將軍掛念”
殷棠之笑得開懷,他確實心情不錯,因為他已經決定,要拿這位方憾將軍祭他的新刀。
幾方勢力悉數到場,方憾乜斜了一眼殷芳娜與衡飛,在心裏已將他們看做死人,這場剿匪,就是要鏟除最後的威脅,那殷秀別是死是活都不要緊,他最好能爬回來看看,親妹妹與精銳部隊全部被絞殺時的畫麵,是何等的美妙。
蒼黑色的東極門重又打開,蜿蜒且看不見盡頭的人馬徐徐而出,城中的百姓都在議論紛紛,這是哪方的凶悍土匪,竟然可以勞動這樣多的兵將,他們不知道的是,一場極是血腥的廝殺即刻就會到來。
崠中城,方寒盟府邸。
“厭夭道長,你今日終於肯賞光蒞臨了”
方寒盟命人為麵前年輕的小道士斟滿一杯茶,昨日他試著邀請,沒想到這厭夭竟然答應了,還派人送來一粒丸藥,他吃下後,頓覺心明眼亮,渾身舒暢。方知府將此看作某種暗示,這道士想來是終於明白了該效命於誰。
實為金翅大鵬鳥的厭夭,看著眼前雄心勃勃的知府,不禁在心底嘲諷凡人真是可笑,將死之人尤不自知,他給他的那粒丸藥便是讓其在死之前,能夠保持足夠的清醒,越是如此,方寒盟死的時候便越是痛苦,他便越是能尋到一絲樂趣。
“厭夭道長”方寒盟飲下一口茶,竟說起大逆不道之言,“本府為曆頌鞠躬盡瘁幾十年,往昔最大的願景也不過是開府儀同三司,誰成想,殷氏皇族一代不如一代,竟至國將不國,我冥思苦想,終是不願百姓再受疾苦,便想學本朝開宗皇帝,推翻前朝,建立一個新的盛世”
某知府的野心已經膨脹到了頂點,他此刻連殷棠之也想殺掉,仿佛殷氏血脈死絕,他便可一步登天了。
“哦?方大人有如此宏遠,還真是天下萬民的福祉呀”
厭夭不鹹不淡地假意恭維他,方寒盟立時問他,“道長,你神通廣大,能否算一算我何時能夠完成大業?”
“永不。”
“你說什麼?!”
方寒盟當場發作,那丸藥的作用已經開始顯現,某知府變得極易激動,他雙目赤紅,抽出佩劍直指厭夭。
“厭夭,別以為我不敢動你!你再是有本事,也敵不過我的千軍萬馬!”
某知府終於忍不了這個不知好歹的道士了,他如此禮遇他,這厭夭的態度卻始終曖昧不明,他想起殷芳娜忽然消瘦的形體,思量著定是這道士的手筆。
哼!想兩邊都討好,真是個表麵清高,實則精於算計的小人!
“方大人,緣何如此激動”
厭夭拂開那寒芒畢露的劍尖,他一臉莫測高深,緩緩道,“大人不信我的卜算,大可以將我關起來,聽候發落。”
方寒盟冷笑一聲,當即命人將其押送至府中的暗牢,厭夭揮揮袍袖,不待兵士碰他,便自行閑庭興步地走了出去。
某知府看著小道士的背影,臉色愈發陰鷙殘忍,這道士還有些用處,暫且饒他一命,待他完成大業,天下能人異士皆可為他所用,到那時,若有人還不肯臣服,即刻誅殺之!
而遠去剿匪的方憾,此時也同他叔叔一樣,做著無邊無際的春秋大夢,他一臉淫\/邪地盯著殷芳娜,齷齪地暗自思量,這公主瘦下來竟然頗有姿色,若她肯示弱求饒,他便饒她一命,之後求叔叔將她賜給他做個小妾,豈不美哉?
走在最前麵的殷芳娜似有所感,她回身一望,果然見那方憾正不懷好意地盯著她,她怒火中燒,當即就要發飆,幸而衡飛縱馬攔住了她,他輕輕搖了搖頭,勸公主冷靜,以大局為重,那等猥瑣小人,不勞公主親自動手,到時候他必定將其碎屍萬段!
剿匪的隊伍快馬加鞭地趕路,行了三天兩夜,終於臨近墨塗縣,他們並不會進城,而是繞道縣城的另一側,來到一片叫鵲哥的大湖邊。
那湖水環抱著一座無明之山,山的三麵環水,另一麵則是絕無法通過的懸崖直壁,某年一群不請自來的土匪,在山上建起了寨子,依憑險勢,把持水道,經常下山打家劫舍,使得周圍百姓怨聲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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