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話暫且不表,說回當下,祀太神情愈發凝重,緩緩走向沽兒,與她並排站在一處。
這對師兄妹醞釀著,近旁的上古大蛇亦察覺出他們似有心事,而且很可能與他有關,果不其然,不多時,他的兩名最得意的弟子便齊齊跪倒於地,磕頭行大禮。
女孩眼眶含淚,終是吐露心聲,“師父!徒兒一直瞞著您一件事,實在是萬般不該,我無顏麵對您”
委蛇疾走而來,想要扶起她,可是沽兒說什麼都不肯起來,上古大蛇不由沉沉歎息一聲。
“唉沽兒,為師怎會怪你?你若有苦衷便不必說出來,若是信得過為師”
聽到這裏,女孩似是再也支撐不住了,瞬間淚流滿麵,表情夾雜著痛苦與不甘,泣不成聲。
“沽兒”
祀太握緊小師妹的手,支持著她,泓崢亦立時在女孩身側撩衣下跪,沉聲道來。
“委蛇前輩,此事責任全在我,晚輩自視甚高,又疑心甚重,以為憑一己之力便可解決所有事情,可是如今卻一事無成,還讓沽兒背上欺師的名聲,請您不要責備她,都是我的錯”
“你們這些孩子呀”
委蛇又怎舍得苛責他們,尤其是沽兒,他這徒兒哭的這般傷心,定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他慈愛地摸摸她的頭,讓她不必急於一時,緩一緩再慢慢說與他聽。
可是女孩卻再也忍不住了,她抬起淚眼,立時說道,“師父,我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我是那應龍與,與大鵬金翅鳥的神通所化的”
她攥緊雙拳,終是將隱瞞之事悉數坦白,上古大蛇萬分驚詫,感歎世事無常,而後他細細傾聽,當聽到他們在天界無功而返,那南極仙翁出爾反爾之時,不禁一臉凝重,長歎一聲。
“唉為師活了萬餘年,可是沽兒,你所經曆的諸事,我卻聞所未聞。”
泓崢仍不願放棄,急切地求教道,“前輩,您見多識廣,難道世間真的再無他法可以將沽兒體內的神通取出來了嗎?”
委蛇不願給他無謂的希望,隻能實話實說,“孩子,你是我故友之子,沽兒則是我的親傳弟子,我怎會眼睜睜看著你們遭此劫難,若有方法我必定知無不言,可此事絕非像替阿容改換性別那樣,琢磨幾日便能尋到解決之法,老夫從未修得神通,對其知之甚少,確實是束手無策呀”
其餘幾位聽罷,皆是低垂著頭,半晌無語,不過他們先前多少也預料到了,所以很快打點起精神,解決眼下最要緊的一件事。
祀太首先開口道,“師父!大鵬金翅鳥就在北境,如今局勢日趨複雜,我與沽兒懇求您,請您盡快返回麻多!”
女孩隨即附和,“委蛇老師!徒兒求您了,折華山上的眾妖需要您,庭梁和舞渡公主,還有您剛出生的孫兒都需要您,若您在這裏有任何閃失,我便再無麵目見他們了”
上古大蛇不住搖頭,感歎沽兒這孩子很會挑他的軟肋,是呀,他可以不顧自己的安危留下來,可是他在麻多還有眾多牽掛,使他不得不三思而後行,可是今時,他既然知道了女孩如此驚世憾俗的身世,又怎願什麼都不做便就此離開呢?
正在他左右為難之際,泓崢亦開口祈求他,甚至連不甚明晰狀況的阿容也跪了下來,懇請這位老前輩速速返回故鄉。
望著一雙雙憂心忡忡的目光,半晌過後,委蛇終是斂起眼眸,無奈地搖頭道,“罷了罷了,我在這裏你們確實多有顧慮,那老夫明日便啟程回麻多吧”
見其終是答應了,一眾晚輩總算鬆了一口氣,這才依次站起身,上古大蛇更是一把牽住沽兒,他作為師父,隻恨自己做不了太多,但一番細致入微地叮嚀還是絕對有必要的。
幾位重又回到診室,一坐定,便開始詳談。
阿容這才明白,泓崢之前為何要對素素與厭夭施下那等法術,她理解神龍,但也慶幸自己可以知曉此事。
沽兒有難,她當然要盡一份力。
不多時,她就發表了自己的看法,對女孩道,“沽兒,你何須介懷那神通是誰的,既然在你體內,那就是你的,想來神通是一種很厲害的法術,若能為你所用就好了”
對於這番言論,委蛇讚賞地點點頭,“阿容小友說的在理,這確實值得商榷,應龍與迦樓羅是何等神異,他們的兩大神通自然具有非比尋常的力量,可為何沽兒卻無法使用呢?”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com。筆趣閣手機版閱讀網址:m..com<\/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