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王爺於道法有緣,隻是”
厭夭對殷秀別深表遺憾,感歎這位王爺現如今誤入歧途,竟執著於與那大鵬金翅鳥為伍,著實太可惜了,他一向對妖族沒有偏見,可是那迦樓羅是個特例,那惡鳥究竟有多恐怖,他絕對是體會最深的一個。
小道士一心想著那一妖一人,就此忽略了敘述中的玉清老人,其實這位才是關鍵,玉清便是指那南極長生大帝,又名南極仙翁。
一切都有跡可循,環環相扣,某仙翁受佛祖所托,助那殷秀別練得一身本領,才好使他遵循宿命,一步步走到今日。
此等天機竟然無誰參透,厭夭現下最在意的乃是阿容與素素過分親近,他終是拱手一揖,學泓崢那般,要與其較量一番。
“阿容,請賜教。”
小道士執起祀太留下的那柄華麗寶劍,負劍而立,身姿如鬆,翻掌做了個請,素素難得見其如此氣勢,覺得實在是太神氣、太瀟灑了,不禁眼冒桃心,為情郎呐喊助威。
某人當然不甘示弱,非要讓沽兒隻為她一人加油,女孩隻當是一邊一個,甚是公平,便順了她的意。
嘿嘿,素素在為她的相好加油,那沽兒也算是她的相好了。
某人心思漸漸走歪,不過厭夭已不容她多想,很快提步攻了過來,阿容頭一次親身領教這位的本領,一回合過後,不禁連聲稱讚。
“厭夭道長好俊的功夫!初見那日在宴會上就讓我欣賞不已,今日再見,自是同感。”
小道士亦謙虛一番,“承讓承讓,阿容身手不凡,巾幗不讓須眉。”
他們就這樣你來我往,竟然鬥得難舍難分,眼看雙方漸漸體力不支,便默契地停了下來,相約日後再比。
“等厭夭道長傷病痊愈了,我再行領教。”
“阿容你,呃”
厭夭也想說些客套話,可是猶豫半晌,卻怎麼都說不出口,他要如何講?讓阿容適應了女子的身體,他們再行較量?
嗯總覺得哪裏不對
小道士性格憨厚,撓了半天頭,卻羞於啟齒,某人也不在意,笑著說他們兩個半斤八兩,算是打了個平手。
醫館內一派和睦,歡聲笑語不斷,阿容卻想起皇叔,在這樣的氣氛中陡生愁容。
是呀,無論是人是妖,都知曉不能與那隻名叫大鵬金翅鳥的妖異為伍,所以她祈求皇叔可以盡早收手,他已經得到了皇位,應該心滿意足,再無所求了吧?為了自己、為了黎民百姓,他都必須及時止損。
今日長空萬裏如洗,是冬季難得的好天氣,仿佛聽到了悠長深遠的鍾聲,阿容忽然想到了什麼,立時詢問道。
“沽兒,今日是幾月初幾?”
“今日是十二月初八,是臘八節呢!”
某人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已到了年終歲尾,過了臘八便是年,這一年很快就要過去了,不過今年今日,更是整個曆頌國的大日子,因為
不知為何,阿容突然深深凝視沽兒,心緒複雜但迫切地想要將這個消息告訴她。
“沽兒,今日是我皇叔的登基之日。”
北境的曆頌,將要迎來新帝。
皇都般諦。
在外城,禦街正前方乃是一座恢弘大氣的鍾樓,名曰霜和,自此一路向南,便是闊約百步寬的禦街,平日裏平民百姓們多在此沿路討生計做買賣,不過今日這中央大道不準行人亦不準車馬往來,人們皆遵守規矩,分列道路兩旁。
不多時,霜和樓內便傳出悠長深遠的鍾聲,遍響四方,仿佛在昭告天下,登基大典即將開始。
“誒!你說皇上會打這兒經過嗎?”
某位新開業酒樓的老板正站在自家店門前與街坊四鄰閑聊,他們這些在此開設茶坊酒肆的商戶自恃比一般市井中人有背景的多,這裏可是毗鄰霜和樓,不遠的掖門廊下府衙林立,曆頌的機要部門大都設立在此,伺候一眾官家,自然讓買賣人自詡高人一等。
一間果子行的老板籠著袖口發話了,對旁邊這位的言談嗤之以鼻,心道果然是剛來皇城的暴發戶土老帽,就是沒見識。
“你當看耍猴呢!還妄想目睹天顏,我告訴你,皇上先前在太廟祭拜祖先,鍾聲一響就說明儀仗已經起駕回宮了,再之後便是在極天殿受百官朝拜,小老弟可長點記性,不要胡說八道”
“是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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