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明與珠,這一世,可以這麼說,吳明本身就是那個珠子。
或許他的本質是一個“珠子精”?即便他有一具人的肉體。
事實上,吳明對“自身”的了解也不夠多,珠本無名,強曰“吳明”,正因為他是吳明,珠子自然而然可被稱為“吳明珠”,就如軒轅的劍稱之為“軒轅劍”、盤古的斧稱之為“盤古斧”。
不過,有起名愛好的他更喜歡將其稱之為“無名珠”,道本無名,強名曰道。
無名,本身就是一種“境界”,一種“極致”,他始終認為“無名”是真的“diao”!
這其中也蘊含寄托了他對他未來“生涯”的種種期盼。
閑言少敘。
吳明拖著寶馬的屍體走向一旁的空地,望著屍體,眼中滿是探究之色。
“你我本是陌路人,但狼崽子是會喝血的,幼虎是會吃肉的,更何況,叢林之中,弱肉強食,想必你也有被人殺死的覺悟吧······”
“馬上你就是我的了,你將會貢獻你的一切,你是我的第一個,我會記住你的······”
舔了舔幹澀的嘴唇,吳明一直變態般的喃喃自語,似對寶馬傾訴,似對自己傾吐。
一想到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事情,他的心頭一片火熱,又隱隱帶有“恐懼”之意。
“這算吃人流嗎?”
······
野外多的是可燃之物,更何況還有其他人隨身攜帶的火石之類的東西,人都死了,所以這些無主之物就全是他的了。
隨處撿了撿幹枯的樹枝,看這模樣,倒是像將寶馬給燒了一般。
而吳明的確是這般目的。
與普通生火不同,吳明借助樸刀給自己來了這麼幾下,鮮紅的血液呲呲地往外冒,繞著寶馬的屍體走了個圈,如同孫悟空給師父唐僧原地畫了個保護圈。
嘀嗒嘀嗒,是血在滴。
回到原點後,吳明毫不吝嗇地向屍體又灑了不少,像是某種邪教儀式,配合他那隱隱有火光燃燒的眼神,感覺詭異極了。
屍體在燃燒,火焰似有靈一般,隻在“圈”中,隻向內裏肆意妄為,誓要把寶馬的一切燒為灰燼。
似乎是因為不能向外拓展,名為火焰的怪物仿佛有無窮的憤怒。
生氣地“黑”,憤怒地“紫”,真是怪異的火焰。
而火焰燃燒時該有的聲音,不知何時又或者從一開始就沒有聲音。
這一切也不知該用什麼理論解釋。
一點也不科學,某些偉人的棺材板又壓不住了。
片刻後——
火焰之中的寶馬屍體似乎真的灰飛煙滅般,肉眼可見地、一點點地趨近於無。
連骨灰都沒有。
照理說,人體的火化既需要高溫,又需要一定的時間,即便如此,衣服和肉或許可以焚燒成灰,但骨頭,NO!
骨頭是真的很硬,燒成灰燼?難難難。
但這裏發生的一切會改變你的認知,你會發現,屍體燒成灰燼是如此的簡單。
或許是火焰怪異吧?
又或許是吳明詭異的行為!
時間不停地流逝。
這一邊,一直席地而坐的吳明竟然擺出了好幾種怪異的姿勢。
一會兒,一手指天,一手指地,麵目怪異;一會兒,金雞獨立;一會兒,雙手反在身後,左手摸右耳,右手摸左耳;
有時雙手撐地;有時飛躍半空;有時頭頂倒立;
來,跟著我左手右手一個慢動作······
這是什麼鬼?
這不是血刀經上的姿勢動作嗎?
原來吳明已然接受了寶馬的一切,包括記憶、真元、內裏、精氣等,有形的無形的似乎都“傳遞”給了吳明。
對於一個“人”來說,1+1不會大於2,就像你吃掉一頭牛,也不可能增長一頭牛的重量,不會增加一頭牛的力氣。
你永遠不僅僅是一堆聚合體。
雖然說寶馬的一切都傳給了吳明,甚至一點損耗也沒有,但吳明亦不可能如沙子一般無限堆疊,寶馬很多“東西”,不是他看上看不上的問題,而是適合不適合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