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禮?”這個理由讓薑永恩有些意外,以老爸的‘性’格,應該不會特意回國參加一個葬禮,他心中推敲麵上卻一副不是看我啊,我無所謂的模樣。
薑允河並沒有正麵回答,隻是簡單的“嗯”了一聲,以示確認,神‘色’依舊清淡。
很難得看到老爸這樣嚴肅,躺在病‘床’上的薑永恩不由得想緩解一下這麼“尷尬”的氣氛……
“你回來參加葬禮,那邊的醫療工作怎麼辦?耽誤兩天搶救的時間真不是你風格……我覺得等你回到美國又要趕去參加另一個葬禮了。”
“那你說我參加誰的?”薑允河眯眯眼睛,反擊道,“倒是你,不是跟我說轉學麼,轉到醫學院,還是親身實踐,不錯。”
薑永恩:“==”
果然,薑——還是老的辣。
“我跟你說,這事就怪他!非要跟妹子說什麼‘早去早回’,說不定妹子真的‘點到即止’,剛到那裏,看了你一眼就走了呢?”
宋博亞指著張啟東,一臉大義滅親的揭發。
張啟東毫不示弱,“明明是你一副猥瑣學長的樣子,嚇得妹子根本就不敢去!”
“那也不至於嚇得今天連學都不上了吧?”
“她今天沒來上學?”薑永恩打斷二人無聊的打趣。
“沒有……好像是說家裏出了點事情……”
“再探!”
“謹遵教主指示!”
年輕人們有說有笑,薑允河簡單看了看薑永恩後,匆匆離去。
再見到老爸,已經是很久以後的事情了,好像在那之後,也沒聽他提起過葬禮之類的字眼。
如果不是因為慕荷,他或許永遠都不會知道他父親年輕時候的事。
是不是他們薑家人的情路都不平坦?遺傳嗎?
K市的溫度暖和許多,走在夜晚的路上非常舒爽。
送走了單文哲和周晗,薑永恩提議:“我想在外麵多走走。”
慕荷若有所思的模樣:“想吧。”
薑永恩:“……”
明天比賽確實很重要,據說有許多國際頂尖的業界大神來當評委。
這個信息給薑永恩的警示是:關鍵時刻要敬業。
回到住處,兩人都沒有說話。
慕荷很自覺地整理好第二天要帶去比賽現場的東西,然後準備回房睡覺。
關‘門’的一刻,薑永恩笑意盈盈地用身體擋住了‘門’,側倚著牆看著慕荷。
慕荷迎上他的目光,想了一下,然後很自覺地踮起腳尖輕輕‘吻’了他的‘唇’。
薑永恩笑笑,退出‘門’外,‘揉’了‘揉’她的頭發。
這家夥……有時候還是給人感覺很靠譜的……
慕荷心裏想著,又有些好奇,難得他這麼正人君子……
比賽在K大的體育館舉行。
由於有許多國際知名專家學者蒞臨,K大對這次比賽也十分重視,於是在學生會等組織的號召之下,許多同學都“必須自願”當了觀眾。
會場內一片喧鬧,抱怨聲四起。
但是當參賽選手入場以後,不少人都愣住了。有些人還趕緊拍了照片開始呼朋引伴。
薑永恩站在體育館場地內,對著四麵看台不斷閃爍的閃光燈,一副愛理不理的模樣。
慕荷則依然思考著比賽過程中可能出現的問題,神情專注。
很快輪到A大的隊伍展示。
當白起瑤在評委麵前展示的時候,她突然發現看台上的觀眾們似乎有點多得離譜。
評委仔細檢查了仿真組的作品,紛紛相視點頭,表示讚賞。
慕荷在白起瑤後麵看著評委們的反應,心中鬆了一口氣。
一個來自德國的評委拿過麥克,聲音不大不小的說道:我覺得這裏麵有點問題。
一旁的德語翻譯如實翻譯出來,隨後體育館內的氣氛一下子緊張起來。
德國教授繼續分析道:我覺得問題出在計算機算法上,由於計算機不能模擬出全部的物理世界因素,有些在極限條件下勉強符合的數據不能直接拿來用於仿真機器的算法。恐怕在實際‘操’作的時候會有所出入。
仿真組內所有人的目光一瞬間都集中在薑永恩身上。
白起瑤聽得心驚膽戰,一副憤怒得要吃了薑永恩的架勢。
“整個隊伍裏就你最懶散,現在果然是你拖後‘腿’……”
慕荷也顯得有些緊張,不知該如何解決這個問題。
薑永恩站在慕荷身後,低聲對她說道:“吾愛吾師,但吾更愛真理。”
慕荷愣了一下,沒太理解這句話的意思,但是不知為何,聽到薑永恩很自信而淡定的聲音,她也平靜了許多。
她突然想起來有一次開組會之後薑永恩問過她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