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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鳴?穀粟一愣,隨即想起了電話那頭的人是誰。
朗聲一笑,穀粟說道:“雷鳴,你這個電話打來的很及時啊,是要來家裏坐坐吧?”
雷鳴笑道:“不打擾穀叔叔休息吧?”
穀粟心情很好的樣子,聲音洪亮地說道:“來吧,我家大門常打開,歡迎你隨時過來做客,不然你那個老爸又該說我不近人情了。”
雷鳴笑著說聲好,然後等穀粟將電話掛斷後方才收起手機,對陳然說:“賤人,知道哪兒有賣盆景的嗎?”
陳然笑道:“前麵就是個花卉市場,這時候應該還有營業的店鋪,走,過去瞧瞧。”
回想著雷正民下午的那通電話,穀粟不禁笑了起來,雷家居然把嫡係子弟安排到江東來了,真是件有意思的事情,難道說雷家有染指江東的想法?
一開始,穀粟百思不得其解,後一想,有點琢磨過味兒來了,江東最近不平靜啊,因為齊州市委書記劉某人的突然下課,搞的沈文璞焦頭爛額,高層中一部分老資格的家夥趁機發難,紛紛把矛頭對準了沈大書記,顯然讓他感受到了壓力,這個時候,雷鳴突然從京城下放,不得不說是個很耐人尋味的安排。
也由此可以看出,沈文璞正在布置一局大棋,恐怕他已經和雷家那位老人打成某種協議了吧?聽說,齊州市委組織部長,也是沈文璞從中組部要下來的,那位叫邵明誠的中年幹部,是中科院副院長譚培鈞先生的得意弟子啊,據說跟雷鳴是師兄弟關係,江東省這盤棋,越來越有味道了。
自己那位老同學,現在又是什麼感想呢?
穀粟端著茶杯嘬了一口,眉宇間的神色忽而輕鬆忽而凝重,他在電話中說的可是很簡單,我兒子到了你老穀的地頭上,你可得照顧一下。
不消說,憑借兩人中央黨校同學的關係,自己知道雷正民的兒子來了江東,也會關注照顧的,不過,最近這段時期,江東可是萬眾矚目的焦點啊,而雷家的政治主張現在還不明朗,在沒看清楚雷家老人的真正目的前,自己能給雷鳴提供的幫助實在是有限的很啊。
這麼想著,門鈴響了起來。
穀粟的妻子溫亞楠走過去開門,見一個小夥子抱著盆盆景笑眯眯站在門口,便笑著問道:“你是?”
雷鳴微笑著說:“阿姨好,我是雷鳴,來拜訪穀叔叔,打擾您了。”
字正腔圓的京片子,讓同是京城人的溫亞楠頓生好感,讓開身的同時,說道:“京城人吧?這口音聽著就親切,快進來快進來,小夥子,來就來吧,怎麼還帶東西?”
雷鳴笑著進屋,將盆景遞給溫亞楠,說道:“第一次登門,總不好空著手,聽家父說,穀叔叔不沾煙酒,閑暇之餘就喜歡飼弄些花草,我這也是投其所好吧,小小盆景不成敬意。”
溫亞楠嗬嗬一笑。
穀粟迎出來笑道:“投其所好四個字,用得真切!哈哈,雷鳴啊,快進來坐。”
對雷鳴的第一印象,那是相當不錯,穀粟從這個高大帥氣的年輕人身上沒看出京城世家子弟普遍存在的紈絝勁兒,反而讓他覺得這年輕人透著一股子真誠,將雷鳴讓到沙發上坐下,穀粟接著說:“老爺子最近好吧?”
雷鳴端正地坐著,腰杆挺得筆直,雙目平視著對麵氣質儒雅的長者,恭敬地回答道:“多謝穀叔叔掛念,我爺爺身子骨還算硬朗。”
溫亞楠端著茶杯走過來,放到雷鳴麵前後,微笑著點頭回了臥室。
掃了一眼在茶幾上擺放著綠蘿盆栽,穀粟微微一笑,說道:“老人家身體好,是做兒女的福氣啊。嗬嗬,我這點小愛好還被正民兄惦記著,他有心了。雷鳴,替我謝謝你父親。”
“我會的穀叔叔,工作之餘,飼弄些花花草草的,可以解除疲累,也不失為一種生活情趣。”雷鳴麵色平靜的說道。
這個話題引起了穀粟的共鳴,臉上露出會心的笑容,穀粟說道:“此言在理啊,我記得,在中央黨校學習那會兒,日子過得很枯燥,我和你父親就琢磨著養殖點什麼東西來豐富一下課餘生活,有一日我們兩人去了花卉市場,轉了半天,我看上了一盆綠蘿,他買了一盆蝴蝶蘭,從此以後,養花就成為我們倆共同的興趣愛好了。”
穀粟臉上流露出回憶往昔不勝唏噓的神情,並且有陶醉其中的味道,讓雷鳴不覺微微一笑,心說,你這個話我不好接啊,總不能說,我老爹可不是個附庸風雅的人,那時候隻是為了迎合你的興趣愛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