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的很早,好久沒怎麼睡舒服過了。爸爸脾氣很暴,又愛喝酒。所以自從高考結束後,家裏就沒怎麼安靜過。
夏天的清晨很涼,我把褲子挽到大腿,醫院的病服,很肥大,倒沒費什麼勁。
搬了一凳子做在窗戶前,享受著這每天為時不多的清涼。
心情還不錯,我是典型的樂天派,好了傷疤忘了疼的那種。雖然身上的異樣讓我很不舒服。
“哎呀,還挺有情調的。”
背後傳來好聽的聲音。
“這是親近自然好不好。”
我轉過身,回答道。
她拿著一個藥盤,胸前還掛著一枝圓珠筆。她靠在門框上,很累的樣子,額頭上還有汗水,把前額的頭發都打濕了。
“昨晚奮戰很辛苦吧,這麼累。”
我笑了笑。
她自然聽的出其中的深意,威武霸氣的說:
“剛放翻七個大汗,你說累不累,你這樣的腎虛樣,恐怕得來二十個。”
“我可不腎虛,不信,可以試試。”
“喲,雙腿無力,臉色蒼白,一看就是擼多了,腎虧了吧。”
“……”
“都說了,小擼怡情,大擼傷身。”
“……”
我找到有什麼可以回應的詞彙,一陣無語,任由她毒舌狂噴。這家夥,混貼吧的吧,這麼能噴。
“怎麼?不說話了?”
她眯著眼睛,一副勝利者的模樣。
我訕訕的笑了笑。
她無言的聳了聳肩,一個瀟灑的轉身。
“嘿,妹子,留個電話。”
我失聲叫出,打斷了她離開的步伐。
“帶手機了嗎?”
她一點不拖泥帶水。
“我這樣子的時候,還能想得起帶手機,是不是還得拍張照,刷刷微博?”
我指了指自己臉。
“那,寫在哪兒?”
她拿出筆,敲了敲頭。
呃…
這個,我還真沒想。
“算了,寫手上吧。”她快步走了過來,一雙長腿很好看。抓起我的手臂,一口氣寫下一串數字。
“別半夜電我哦,那時候我沒空。”
她甜甜的說,衝我眨巴了一下眼睛,那清澈的尾音很好聽。
“好吧,我會注意的。可以約你吃夜宵嗎?”
我擠了擠眼睛,一副你懂得的表情。
“隨便,如果我心情好的話。”
“一言為定。”
“四擼難追。”
她一臉燦爛。
“還不知道,你名字呢?”
我脫口而出,追問道。這才發覺,這是很不禮貌的,對於美女而言,繼續說。
“我於晨。”
她沒有介意的意思,露出一口齊白的貝齒。
“林心語。”
我還想說什麼,她搶了先。
“我說。”
“怎麼?”
我愣了,徹底淪陷在她迷人微笑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