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澤突然的言語讓李木宇不免看向胡澤眼神有些變化,同時對於胡澤的童年,李木宇不免好奇了起來。
胡澤拿過水杯,輕輕的押了口水,似乎講了這麼多話,對於胡澤來說太過不適應,胡澤清了清嗓子,微微的歎了口氣。便繼續講述了起來。
“自從我認識了張叔後,生活算是有了些許依靠,在那個不能稱作家庭的地方得到不了的東西,我在那市場裏生意冷淡的肉鋪得到了慰藉。
我甚至有衝動喊張叔一聲爸爸,說真的,那時候小,尤其是那樣的環境,給我一點點的關懷便將我感動的無以複加。
而張叔似乎也知道我的情況,在他的眼裏或者說我的眼裏突然就出現了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
於是我開始更少的回到那個把我當作狗一般圈養的家庭,而是每天都賴在那個肉鋪子裏。肉鋪子乍看下去僅僅是個門麵,可是在裏麵,卻又一個不小的房間,而張叔每天生活也在那個窄小的房間中。而我自然也就跟著張叔待在裏麵。
我們兩人不怎麼說話,沒事我幫他提拿東西,而他也總在生意清淡的時候給我弄一些好吃的東西。
雖然我賴在張叔鋪子裏被人們稱作為兩個災星,可是那段時間確實是我最為開心的。
後來我在張叔鋪子裏時間久了,張叔也開始教授我一些關於剔肉的刀法技能。我當時沒有上學,突然有了可以學習的東西便也刻苦萬分。
於是久而久之下,我學會了下刀剔肉,一直整豬擺在我麵前,我也能有模有樣的將那一身的膘肉給一星不少的剔下來。
對了,我後來學醫,到了真正動刀的時候,我的優異成績也完全得意於那會。”說著,胡澤自嘲的笑了笑。這樣的笑容突然出現在一臉冷漠的胡澤臉上,看上去是那麼的俊美。
“後來,我算是把那肉鋪子當做家了,雖然平時我和張叔交流不多,可是漸漸的也生出了那種相依為命的感覺。至於我那個家裏的人,他們更樂得我如此,自然也不過多的對我管束。
可是好景不長,在和張叔的相處中,我逐漸的發現,張叔這個人心裏有事,而且是很重的事情。他平時不說,賣完肉除了照顧照顧我,就隻是坐在那裏抽煙,抽那種很劣質的煙,很嗆,整個屋子裏都很嗆。
不過他不喝酒,我以為他會像我那個家裏的男人一樣去喝酒打人,可是張叔不喝酒,我從小他給我的感覺就是時時都保持著甚至有些陰寒的冷靜。
其實他的事情我不是沒問過他,隻是他不說,我知道,問多了他煩,所以我也不多問,於是每天就這樣看著他,心裏胡亂的猜測著。
終於有一天,在我早上來找張叔的時候,我聞到了很濃重的酒味,我看到了第一次醉倒在床上不省人事的張叔,那次我嚇壞了,我知道這是喝醉,可是卻從沒有見到這樣,醉到快要死去的樣子。
那一天,我一個人替張叔守了一天的鋪子,直到傍晚,張叔再次清醒過來。可是第二天,當我在鋪子裏幫工的時候,我見到了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