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兩個片警,他們似乎和別人一樣,厭惡這個鋪子,厭惡這鋪子裏包括我在內的一老一小。
那天張叔關了門,絲毫沒有避諱我的,接受了警察的調查。
原來在市裏發生了一起滅門案件。那是一家三口,一男一女,還有一個三歲的女孩。他們死的照片我偷偷的看到了,那是三具血淋淋的白骨。
為何說是血淋淋的白骨,因為那三具白骨根本不是自然的肉體腐敗,露出了裏麵森柏的骷髏,而是活生生的被將血肉給完全剔了下來。
白骨上還帶著猩紅的血跡,一片片皮肉散碎在那些白骨旁邊。當時我嚇壞了,其實不說我嚇壞了,整個案件知道的人,想起來都會不寒而栗。
那是多麼恐怖的場景,皮肉,內髒完全被剔了下來,骨頭上不見一絲血肉,白骨,血肉,很規矩的被分離開來。
當時警察來調查張叔的目的並不是說懷疑張叔,而是來詢問張叔,能做到這樣手法的到底會是什麼人。
張叔給出的答案很簡單。手法很專業,骨頭上根本沒有一絲刀痕,可以做到這種情況的,所知的隻有張叔自己。
當張叔說能做到的隻有自己的時候,我嚇壞了,當時調查的兩個警察也嚇壞了,甚至我看到,其中一個警察已經有了掏槍的舉動。
可是另一個警察在反應過來後,不免笑了笑,伸手壓了壓同伴後笑著說張叔不要開玩笑。張叔還是那冷漠的樣子,而那倆警察後來便在隨意的詢問了幾聲後離開鋪子。
那天張叔沒有再打開鋪子營業,而是一個人坐在鋪子裏抽煙。張叔看到警察離開,便問我,我能做到這樣的手法嗎?
我自然搖了搖頭,張叔卻笑了笑,擺了擺手,然後將我也驅趕出了鋪子。
小時候的我脾氣其實很倔,第一次被張叔這樣驅趕出去後,我並沒有離開,就躲在市場裏,看著張叔的那間肉鋪子。就這麼盯著,沒有吃飯的一直盯到了深夜。
然後在我實在困得難以支撐的時候,我看到,張叔的那個肉鋪有了動靜,是的,張叔走了出來。
我看到,張叔手裏拿著那一套刀具,從那肉鋪子裏走了出來。
張叔一個人,步子很沉的朝著街角走去,我當時心裏自然害怕,可是想到是張叔,便硬著膽子跟了上去。
隻見張叔提著刀具,越走越快,甚至到後來,我隻能在後麵跟著小跑,可是害怕張叔發現,我又要跑得很輕,所以一路上,當真把我累壞了。跟著張叔走到目的地時,我也已經累到上氣不接下氣起來。
不過當我停下步子,站在漆黑的夜色下時,我的疲憊卻完全被心中的驚懼給驅散了,因為我和張叔所住的不是別的地方。
而是在市郊一處時常傳言鬧鬼的亂墳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