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岐:“什麼禁術?是不是那種能吸別人修為得玩意?”
吳琿瑱點點頭:“那是先輩琢磨出的一套旁門左道,因為前期不是很成熟容易遭到反噬,唯一的緩解之法便是服用黑龍心頭血,我被囚禁的那段時間經常會有人來取我心口血,其目的不言而喻,而告訴夜來這禁術的隻有淺淺。”
“那時候淺淺不想見我,而我心裏更多的是害怕,我怕這孩子誤入歧途,再三思慮下,答應了鬼王要求…隻要他把淺淺還給我,我有什麼是不能做的。”
這話說的,虛無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暗道:你可真是會給自己的沒原則找理由。
不過吳淺淺在失去母親又在父親不管的境遇下肯定需要關懷,既然她有這麼不著調的父親,就憑夜來那張嘴和臉,這小姑娘肯定會被騙的掏心掏肺還不知所以,後麵小母龍被關進黑龍山隻是一個幌子,至於具體情況虛無也不想知道,她把二郎腿放下來,身體前傾,眯眼問吳琿瑱:“嘿,老黑龍,你們黑龍族的那個禁術你知道多少?”
她這麼一問連白岐都忍不住說她:“大姐,你就安份點吧,那禁術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你一問,這裏幾個人都要跟著心驚肉跳。”
陸良非常認同白岐的觀點,興許是知道了白岐身份,此刻心境也不一樣了,當初這位後聖人心裏有多少酸楚,即便嘴上什麼也不說,但幾千年來也質疑過山聖的性格?如今也算是給他這混帳性格找到了緣由,
某人就這麼混帳,他能好到哪兒,而那些滿腔酸楚也變成了照單全收的無奈。
虛無‘嘖’了一聲,嫌棄道:“想事情不能太片麵,所謂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你們想想看,夜來那混帳玩意禁術都練成了,我們卻不知道這禁術是什麼玩意,這怎麼去跟人做對手,是等著被吸,還是等著自斷經脈被吸啊。”
她說完還得故意對陸大判官眨眨眼。
陸良:……
真想用自己的嘴把她那張嘴堵上。
吳琿瑱無語了,白岐卻覺得這一幕太有傷風化,再一次強調:“喂,拜托你這位活了幾千年還不死的老女人不要用這麼無辜的表情說這麼嚴肅的事好嗎?這裏還坐著一位被愛傷過的人,還有我這個單身狗,請你們不要秀恩愛,畢竟秀得多死的快。”
陸良臉皮跟虛無鐵皮銅骨比起來還算比較薄,他把目光強製的從虛無臉上把拔下來,有點欲蓋彌彰的似的:“虛無說的也不是全無道理,但是有一點我也是沒想明白,夜來他要黑龍攪亂地府的目的是什麼?如果單單是我,也沒必要大費周章,看來事情並沒有這麼簡單。”
他想幹什麼?
鬼TM知道。
虛無坐直身體朝黑龍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知道就講。
黑龍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虛無歎了口氣,好像也不意外,她站起來沒款沒型的撐了個懶腰,抬腿便走。
反正能知道的差不多也隻有這麼多,她也不給地府善後,當然不會多逗留。
陸良的目光始終跟著她,白岐也幹脆,反正地府也不要他善後,當然是站起來跟著就走。
兩人走到大殿門口,一直沒說話的白煙突然發言了:“哎…那個…”
虛無停下腳步,但並未轉身。
白煙看著她的背,說也奇怪,虛無這個人看期來永遠是懶懶散散的,可她的背影總會給人一種恣意灑脫,好像天大的事情到了她這裏都不值一提。
白煙咽了口唾沫,繼續說:“要是我知道夜來的目的,坦白從寬,你們能不能對我從輕發落?至少可以把我關個像樣的地方,哪怕有張床也好的,這大殿實在是…”
實在是鬼都不想來…
誰知虛無那混帳聽後隻哼了一聲,無所謂道:“可是我現在並不太想知道,嗯…陸良,她一會兒要是對你不好好說話,你要記得把她掛在鬼門關上晾個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