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忙也跪下,“木生能做到,謝謝三小姐大恩。”
”謝謝三小姐大恩。“
聽著眼前的茶農們也大聲感謝著自己,林惜兒愧疚極了。
這本就是林家欠他們的,他們竟還感恩戴德,徐婉可真是個作孽的妖精。
“快去吧,別耽擱了。”
林惜兒忍著酸楚跟木生說。
木生又給她磕了個頭,這才接過林惜兒給的銀子和首飾,連忙跑走了。
“大家穿的少,我就長話短說。“
木生走後,林惜兒叫起跪在地上的人們,鄭重的說道:“五日後,這茶山就是我林惜兒的了。”
“不管以後這茶山是繼續做,還是換成別的營生。你們永遠都是這茶山的人,隻要你們自己不想走,我絕不會攆你們走。”
“從我接手的那天開始,咱們重新發工錢,壯勞力一人三兩銀子,女人和老人孩子每人二兩。”
“我就這幾句話,你們快點各回各屋吧,別凍病了。”
寒風呼嘯著,院子裏鴉鵲無聲,人們似乎都被林惜兒的話震驚了。
忽然,有哭泣聲傳來,似乎壓抑了很久,漸漸的連成了一片。
連李旦也再次老淚縱橫。
眾人又一次跪在地上,給林惜兒磕起了頭。
此時林惜兒在他們眼裏就如活菩薩一般,救了他們的命。
“回去吧,都回去吧。”林惜兒忍著心酸輕輕擺手。
也是凍得緊了,眾人千恩萬謝完,這才陸陸續續的離開了院子,隻留下一個李旦在這陪著林惜兒。
“李伯,這裏怪冷的,要不我去你院子裏等等水生?”
李旦有些赧然,但也不好拒絕。
“三小姐隨我走吧。”
林惜兒還從沒見過這麼破的房子,土房土炕,矮的她進門時都要低頭,而且還冰冷的不行。
就這樣的院子,還住著李伯老兩口和兒子兒媳四口人。
“李伯,怎麼沒燒炕呀?”林惜兒蹙眉問道。
李旦支支吾吾的,“沒有多少柴和炭了,唯一的那點,都留給老人孩子多的人家了。”
怪不得剛剛讓木生取炭的時候他那麼抵觸,林惜兒簡直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當年她也去過東郊的莊子,那裏的佃戶家家戶戶住的都是大磚房,哪像這裏…
李旦的老婆看著就是老實本分的婦女,林惜兒進來後一直就在牆邊豎手站著。
兒子看來也有二十出頭了,很健壯。
此時也跟兒媳在一旁站著不說話。
林惜兒看了看李旦,“李伯,我有些話要跟你講。”
李旦立刻會意,連忙支走了屋裏人,然後恭敬的等著林惜兒說話。
“李伯,如果我要做一件大事,這茶山中的人,我能信得過嗎?”
林惜兒一直沒忘記她看到的礦山裏的景象,如果真的像她想的那樣,那姐姐的十裏紅妝就不成問題了。
隻是金礦自古都是國家壟斷,私自開采視同謀逆。
林惜兒不貪,她想的是先積攢下一些,再交給國家,那樣的話,不知能不能將功補過。
但是首先,她需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