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東,校尉營內。
三排臉上刻有血字圖紋的大漢,排成一列,靜靜矗立於此,隱隱有股逼人的氣勢。
麵前,一血衣青年,坐在座位上,一言不發,神色低沉,看著桌子上的一節血汙的手臂。
“血子鹿,齊大牛,確定已經陣亡,體內血種已滅,我手底裏的牌,不多了……下一個……是誰呢?”
血衣青年拿起桌上的這節手臂,細細端詳,然後,輕輕一捏,這節手臂,6從中間炸開,鮮血,骨頭渣四濺,青年的臉上,撒落的。
不過,他卻沒有在意,反而是盯著這一節手臂,笑了,“對了,血手吳童,血狼姚卓,明天,最遲明天晚上,郡城裏的援軍將會抵達,到那時候……嗬嗬。”
血衣青年一用力,手中的手臂,直接被磨成黏黏糊糊的骨頭稀泥,血衣青年恍然未覺,用沾有血泥的手,在桌子上,寫下來一個人名——寧川!
“九重天樓三樓主指名道姓,要保護的這個小家夥,究竟是什麼身份?”斬騰摩疑惑了,作為血衣樓五大分樓主之一,很少有讓他感興趣的事情,很不巧,這寧川的身份,就是。
“三十萬血草,可不是小數目,寧川,這個小家夥,難不成和那位有什麼關係不成?”
斬騰摩思索著,他永遠也忘不了,一個月以前,斬逍遙告訴他,九重天樓高層發話,用十萬血草,保一個入室境武者,那時候,自己的好奇與震驚,甚至,已經翻了三倍!
九重天樓本次出來的第八樓,三位副樓主,盡數到場,都受了命令,不準對寧川動手,其中那位齊如風,排名第二的副樓主,還和寧川交過手,把他打傷了,結果……被第一副樓主,秦劍奴給重傷!
疾風劍王是八樓樓主,亦然是下三樓唯一一個鎮派武者,他的手下,一般都在第九樓,由小到大,分為劍仆,劍奴,劍隨,三個等級。劍奴,上乘境巔峰強者!
劍隨,隻有兩位,都是半步鎮派武者,跟隨疾風劍王三十多年,深得器重,這次,沒有跟來,隻有兩位劍奴,六位劍仆跟來了。
“寧川,殺不得。”
斬騰摩也給自己手底下的十五位血身,下命令,九重天樓,穩穩壓他們一頭,底蘊非常恐怖,即使是那位疾風劍王,斬騰摩這位鎮派境中期武者,都敵不過,更不要說中三樓,上三樓的勢力!
眼下,他們收集血氣,才是關鍵!
……
城西,城牆下,一片漆黑。
夜深了,整個譚家城,陷入了詭異的平靜之中,那些沒有被劫掠的民眾,提心吊膽的,關起門窗,蒙著被子,顫顫巍巍的躺在床上,祈禱能度過這個劫難。
城東,城南,屠殺劫掠,暫時停止了。
劫掠了上百戶人家的雷蟒山匪徒,此刻,也似乎是搶的累了,殺的手酸了,在城南的一家富戶內,睡了一大片。
這家富戶,一家二十五口人,有十二個入室境初期的護院,但是,還是被輕鬆滅門了。
短暫的清理血跡過後,這裏,就成了雷蟒山匪徒的聚集之所,稀疏的燈光,大批大批的雷蟒山匪徒,東倒西歪,睡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