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裏,坐著五個武者。
坐在首位的,是一個中年人,他穿著普通的儒衫,舉止言談,得體,大方,但是,絲毫不影響,他是一個山賊的事實,他是柳慶海,雷蟒山侯蟒的弟子,年輕的時候,是個地主,後來,偶然接濟了重傷的侯蟒,侯蟒恢複之後,便是把他收入了門下,直到今天,已經過了三十年之久,柳慶海也學會了殺人,而且,遠比其他師兄弟心狠手辣。
左邊這位,是一個鋒芒畢露的年輕人,坐在那裏,渾身散發出淩冽的戰意,長得不算英俊,但是,卻是有一股進取的銳意,這便是五師弟,莫小刀,侯蟒最器重的三位弟子之一,即使是柳慶海,這個師兄,也沒有這個待遇。
其他三個武者,看起來都比二人弱,氣息勉強抵達了上乘境的門檻,也就是練勁四千斤左右的階段,這便是雷蟒山來的所有高手。
“二師兄,現在怎麼辦?”坐在莫小刀對麵的一個青麵老者,麵帶憂色,看著首位的柳慶海:“如今,我們雷蟒山是和血衣樓綁在同一輛戰車上了是麼?”
“現在,譚家城的守衛力量已經被摧毀,城中現在至少有四家勢力,除了我們雷蟒山的,還有大刀門,天鶴派,擒龍門的,也來了,我們折損了幾十個兄弟,我覺得,差不多該撤退了吧?”
青麵老者身邊,一個方臉青年,如是說道。
“不用,優勢在我們。”柳慶海搖頭,看了一眼二人,淡淡道:“四師弟,六師弟,不是師兄說你們,你們好歹也是成名數年的強者,怎麼就這麼沉不住氣,莫不成,你們怕了北昭官府?”
“……二師兄說笑了,我們怎麼可能會怕呢?”老者和青年,聞言,露出尷尬的神色,他們有些慚愧,畢竟是跟著侯蟒十多年,如今因為進攻一個城池,而露出膽怯之意,實在的,的確有些丟人。
“嗬嗬,不怪兩位師兄,像我們雷蟒山,還是第一次攻打城池,說實在的,我也怕。”莫小刀身邊,那個胖子笑著解圍道。
“怕,怕就不該來!”莫小刀冷哼一聲:“從我上山的那時候開始,我就發誓,我不會再怕了,哪怕是鎮派武者,我也不會再怕!”
氣氛變得尷尬起來。
柳慶海和胖子武者對視一眼,都從眼裏看出了一絲譏諷,顯然,對於莫小刀的話,他們並未有多重視,反而是有些輕視,甚至不屑。
而青麵老者和方臉中年人,則是再度陷入了尷尬,莫小刀這般說話,讓二人有些難堪。
“我累了,明天繼續吧。”就在這時候,莫小刀站了起來,看也不看其他三人,對著柳慶海微微一拱手:“二師兄,我走了。”
說罷,也不等柳慶海回話,轉身,徑直走出了大廳。
留下四個麵麵相覷的人。
“五師弟,性格還是這樣,這麼多年都沒變過,看他氣息又有升幅,想必應該是武學修為上,再進一步了。”柳慶海笑道:“真不愧是師尊看中的唯一一個有望進階鎮派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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