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書生沉默,拱手的姿勢依然沒有放下。
瘦猴輕蔑地看了眼白衣書生,走下台階,隨手從小弟腰間抽出一把刀雙手遞了過去:“二當家的,您也來咱們鳳來山幾年了,次次殺人都不見你沾血,這回,大當家的給您機會,您可得好好把握啊!總得讓兄弟幾個信服是不是?”
“你說的不錯。”
白衣書生接過鋒利的刀,提著緩緩向那倒在地上的男子走去。
兩雙黑亮的眼睛對上,雙方都看懂了各自眼裏的內容。
瘦猴見人遲遲不落刀,高聲喊道:“二當家的,您這兒架勢,是要等到明個兒才落刀?”
這話一說,白衣書生放下了彎刀,輕笑道:“大哥,既然抓住了狗官,也剿滅了客棧的虎威軍,咱們何不問問這狗官帶著盛京的虎威軍遠道咱們虎威山來到底有何目的!”
“二當家,這盛京來的能是什麼好人?咱們山寨的規矩,二當家忘了嗎?凡是遇到盛京來的,不論男女皆殺之!”
大當家抬手示意瘦猴閉嘴:“老二說的也有理,之前我問那狗官,愣是一點消息都打探不出來!你且問問他領軍到鳳來鎮到底有什麼目的,他若能實話相告,那麼我便讓那狗官死的好看些。”
“多謝大哥。”
白衣書生將刀子提到男子的脖頸上,威脅道:“識時務的,你便將來鳳來鎮的目的說出來。”
“呸!休想!”
瘦猴看不慣二當家,見他遲遲問不出個所以然,三兩步衝上去,便要拔劍斬殺男子。
千鈞一發之際,那沿著洞壁的方向發出一聲悶哼聲。
“剎~”
拔劍出鞘的聲音在山洞發出回響聲,接著隨著幾聲慘叫,便沒了聲音。
“來人,還不過去看看!”大當家拍案而起。
先才還沉醉於肉池酒林的土匪們瞬間清醒,提著刀,凶神惡煞的往隔壁倉庫趕去。
……
謝長魚解決了兩名看守庫房的匪徒後,沿著石壁的燈火一路往裏麵探,卻發現前方均是死路。她尋思著這麼大的山洞,該是有什麼機關才是,不過聞聲後方追來的土匪,她暫時放棄了這個想法。
回想起來,她被發現這事兒也怪自己隔著箱子偷聽前廳的對話。
謝長魚還懊惱呢,要不是這洞壁太薄,不隔音,她便不會聽到前廳的對話,也不會聽的這麼入迷,甚至都沒發現從袖口落了幾塊碎銀,剛好擱在箱裏的物件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被看守庫房的土匪發現不說,還被前廳人聽到聲響,惹了一身騷!
要說謝長魚,前世殺人放火,偷雞摸狗的事兒也沒少做,她還不信了!一個小小的土匪窩能將自己困住!
隻怪這具身體不太活絡,出劍的動作生疏了,不夠利落,要不也不會讓被殺之人在死前還能發出訊息。
路走不通,她便殺出一條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