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休息了一夜後,齊飛自覺身體狀態已經恢複到巔峰。趁著第二日天色還沒有亮時,齊飛在房間中放下一枚紫晶幣,就悄然離開了旅店。
此時的光輝之城在夜色中顯得分外安靜,街道上幾乎完全看不到人影,隻有零星的士兵巡夜的腳步聲從遠處傳入齊飛耳中。
齊飛雖然沒有來過光輝之城,但在托克城時曾聽奮鬥小隊的古隊長說過一些關於這座城市的情況,對於皇宮所在的方位還是了解的。
穿過兩條街道,避開了一隊巡夜的士兵,齊飛已經能看到夜色下的那片廣闊黑影。
十年前,自己的師兄耀因為好友之死追查到了瑪法皇室,發現他們竟然已投靠光明神族,於是新仇舊怨齊算,一夜之間幾乎盡滅瑪法皇室,隻有幾人逃出皇宮,但最終仍被耀斬於伏魔山脈之中。
如今看來,當時瑪法皇室逃走那幾人應該是故意引走耀,目的就是為了不讓其發現那名藏在皇宮某處密地之中的六翼天使菲拉斯。
在從師兄耀的口中得知知當年之事的詳情後,之前的一些疑惑也隨之解開。
齊飛摸了摸手上的空間戒指,那四件破損的聖器正躺在裏麵。
自從當日在酒館二樓吸收掉其中的信仰之力,一直沒有任何異樣的權杖在齊飛進入瑪法帝國舊地後,已經數次出現異動,雖然每一次異動都很輕微,但一直關注此事的齊飛還是敏銳的察覺到了。
如果說,第一次聖器出現異樣是因為菲拉斯附身的沙叔出現在托克城,那這幾次又是因為什麼?
齊飛有種預感,或許在這座舊日的皇宮中能找到答案。
占地廣闊的瑪法皇宮自從十年前那場變故後已經沒有任何人居住,而在凱斯軍隊搬空皇宮後,更是連守衛之人也沒剩下幾個。
不知是忌諱還是什麼別的原因,人們仿佛都不想再提起這處當年的帝國中樞。
齊飛沒費什麼勁,就在無人察覺的情況下進入了皇宮區域。
然而,就在齊飛雙腳踏上皇宮這塊土地的一瞬間,就感覺到出現了一股詭異的氣息,並從四周向身上籠來。
齊飛立刻警惕起來,星辰槍從能力空間中來到了手上,同時一枚水藍色的珠子憑空出現,漂浮在齊飛身前。
過了一會,在確定並沒有任何人發動偷襲的跡象後,齊飛這才稍微放鬆心神,重新收起星辰槍。不過那枚水藍色的珠子卻沒有收回,依舊在身前懸浮著,時刻防備可能出現的危險。
這裏畢竟曾是一大帝國勢力的皇宮,就算師兄耀將這裏清剿過,齊飛依舊不敢大意,誰也不知道會不會不小心就觸發了哪裏留下的機關。
謹慎期間,齊飛心念一動,已經運轉起勘破之力,小心的向四周望去。
在凱斯拍賣會之時,齊飛的勘破之力已經能隱約察覺到空間中存在的各種能量波動。隨著自身實力的進一步提升,這種能力愈發變得清晰,不然之前也不能從一捧泥土中就看出那“山賊”中有土係魔法師的存在,甚至還能看清八階大魔導師釋放魔法時排列的元素序列。
這一次,全力開啟勘破之力的齊飛同樣看到了不尋常的東西。
隻見諾大的皇宮中,零星的飄散著一些微弱的能量,而且這種能量齊飛並不陌生。
“這似乎是信仰之力?”
信仰之力與其他的元素能量不同,對於沒有接觸過的人來說是很難感受到的。而齊飛不僅擁有勘破之力,而且在地球時,就與教廷的聖子交過手,親身體會過信仰之力的獨特,自然不陌生。
讓他不解的是,怎麼會有信仰之力在這皇宮之中?瑪法皇室成員早已盡滅多年,按時是不可能還有信仰之力存在的。而且就算真的是信仰之力,也不應該讓自己有種危險的感覺,以至於水藍珠都自動出現了。
突然,齊飛腦海一閃。
這種感覺,他似乎在哪裏碰到過。
對了,就是托克城一處低矮的房屋中,小帕克的父親身上曾經感受過這種感覺。他在伏魔山脈中一處山洞中,因為接觸了幾件破損聖器後落得了近乎殘疾的下場。醫者說是毒瘴,齊飛卻覺得那更像是一種詛咒,一種來自信仰之力的詛咒。
而今日齊飛在瑪法皇宮中感受到的這股異樣與當日的感覺很相似。難道,這也是詛咒的力量?是由信仰之力轉化的詛咒之力?
或者是因為十年前瑪法皇室盡滅於師兄手下,留下了無盡的怨恨,這些怨恨混合上信仰之力,逐漸化作了某種詛咒,這才讓自己一來就感受到了危險。就如小帕克的父親當時接觸聖器後出現了異常的症狀。
自己之所以無懼此詛咒,應該是因為自己不僅已是大星位的實力,而且體內擁有著齊家血脈,無人施展的詛咒難以對自己造成什麼實質性傷害。
“不對。”齊飛突然搖頭。
“如果說光輝之城居民的因為信仰曾經的帝國皇室而不受此詛咒還說的過去,那當年進入皇宮的凱斯軍隊呢?他們不可能各個擁有中階以上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