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澤默衝出去的同時,後麵駕著馬車趕來的阿逸,也是衝了過去。
眼前發生的一切,讓馬車裏的吳瑤淺有些不知所措。
一麵是渾身染血的聞人羽,一麵是後來加入戰局,卻也是同樣落入險境的金澤默,吳瑤淺雖是立於一地,卻是兩處擔憂。
“哥……王爺……小心!”
死命地抓住馬車車簾,硬是壓抑著自己的聲音,吳瑤淺才沒有在擔驚受怕之時,大叫出聲。
好在,情勢最危急的時刻,阿逸的加入,倒是替金澤默解了一時之困,讓他能夠騰出手來,救助聞人羽。
而聞人羽此處,之所以如此狼狽,全是因為,聞人達的酒意未退,就算是在一旁輔助,同樣也是漏洞百出,屢屢讓人鑽了空子。若不是聞人羽護著他,隻怕是他,早就被人殺成了重傷。
“阿逸,放信號!京兆尹衙門巡夜之人,定是就在不遠處。”
好容易替聞人羽擋下一劍,金澤默扶著人推後了兩步,才對著不遠處對敵的阿逸,大喊出聲。
“啊?……是,主子,阿逸明白!”
話音剛落,阿逸突然從懷中摸出了一樣東西,向著天空之中扔去。
他的舉動,落在那些蒙麵之人眼中,他們對視一眼,像是生出了退意。
“走!”
那些人來得快,去得也是迅速,很快,便都隱蔽了遠處的黑暗之中。
“莫追!救人要緊!”
阿逸哪裏有什麼發信號的東西,隻不過是會了金澤默的意,順便拋了什麼東西,假意求救而已。
眼下,聞人羽身上的傷勢最重,急需治療。若是送他回去驛館,必然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所以,如何安置他,金澤默另有打算。
“阿逸,過來,你扶著聞人達,上你的馬車。”
自己扶著聞人羽向著吳瑤淺所在的馬車走去,金澤默還不忘吩咐阿逸將手臂受傷的聞人達一起帶走。
“哥,王爺!”
金澤默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將人弄上了馬車,來不及和吳瑤淺細說,便吩咐車夫立刻啟程,以最快的速度回府。
“哥……,王爺,聞人大哥傷得重嗎?”
看著渾身是血,已經快要昏過去的聞人羽,吳瑤淺的眼淚,已經快要流下來了。
“沒事的,淺淺。他隻是皮外傷,並不會傷及性命,你別怕!”
金澤默皺著眉頭,耐心與吳瑤淺解釋,他的手臂,卻是在吳瑤淺看不見的地方,微微顫抖著。
“王爺,你說的話可當真,不騙淺淺?”
隻顧著擔心著聞人羽的安危,吳瑤淺根本沒有瞧見,金澤默的臉色,越來越蒼白。
“啊!”
車夫將馬車趕得飛快,一不小心,壓上了路邊的石塊,突然之間,整架馬車,劇烈地顛簸了一下。
吳瑤淺猝不及防,一頭撞向了馬車的側窗,好在他身邊的金澤默眼疾手快,將她拉住,護在了懷中,又用手臂替她擋下了撞擊。
“淺淺,沒事吧?”
驚魂未定的吳瑤淺,立刻看向了旁邊躺著的聞人羽,確定他無恙之後,鬆了一口氣,才回了金澤默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