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樸森並無大礙,隻不過找他的人太多了,有些人的動機不純,要對他下死手,無奈之下,我隻能把他先給藏起來,天馬上就要晴了,過不了多久他就會回來的。”
聽著葉晨的話,看著他的神情,大夫立刻意識到葉晨和劉長永恐怕不是一路人,不過在知道自己的老朋友尚且平安,他的心總算是放下了,他低聲對葉晨說道:
“謝謝,謝謝你!”
過了沒多大一會兒,劉長永從屋外走了進來,臉色有些難看,還沒等他開口,葉晨便提前說道:
“剛才我收到亞楠發來的短信,津港那邊現在已經是亂成了一鍋粥了,我打算回去了,你還在這兒呆著嗎?”
葉晨在津港埋下的雷已經引爆了,現在那個幕後黑手如無意外,應該被炸的體無完膚了,葉晨自然是不會繼續呆在這裏陪著劉長永演戲了,這個時候不去趁火打劫,那根本不是他的作風。
劉長永無奈的看了葉晨一眼,他有種感覺,覺得葉晨一直在長春跟自己虛以委蛇,雖然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麼,但是被人牽著鼻子走的滋味,絕對是不大好受,劉長永悻悻的說道:
“周巡那邊剛給我打來電話,津港已經亂到了不行,還記得當初跟咱們一起破案的那個韓彬吧,他跟當初西關支隊的支隊長胡一彪發生了衝突,胡一彪把他一槍給打死了,韓彬的父親韓鬆閣現在還在醫院裏搶救呢!”
劉長永一邊說著,一邊仔細的觀察著葉晨的表情,結果他發現葉晨對於這件事情絲毫沒感覺到意外,隻見他從衣服裏懷摸出一包煙來,剛要叼在嘴上,突然意識到自己還在診所裏,他對著醫生有些歉意的一笑,然後說道:
“咱們出去說!”
劉長永點頭答應,正要把鸚鵡重新摟在懷裏,就被葉晨給攔住,然後說道:
“咱們馬上就要回去了,難不成你還要把它給帶回到津港?寄存在大夫這裏吧,明顯他跟樸森就是熟人,等樸森什麼時候回來了,也不至於找不著。”
劉長永聞言沉默了片刻,最後還是點頭答應,和葉晨起身告辭。二人走在紅旗街上,天色已經開始擦黑,葉晨對劉長永說道:
“天色已晚,咱們倆先回酒店吧,直接在那裏訂回津港的機票。”
劉長永點了點頭,隨即伸手拉住了葉晨,問道:
“我剛才跟你說西關支隊的胡一彪擊斃韓彬的消息,你為什麼一點都不驚訝?”
葉晨聽到劉長永的問話,嘴角彎起了一個弧度,開口說道:
“老劉你在辦公室裏呆慣了,跟胡一彪恐怕沒怎麼接觸過,當初二零零四年七一四案你應該有所耳聞吧?當初我和胡一彪因為這個案子接觸過,所以對於他擊斃韓彬,我雖感意外,但是理智上卻認為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葉晨說完就沒繼續再往下說,劉長永深知他的性格,再說他對於胡一彪也不是真的完全陌生,他深知這個人是津港臥底中的老前輩,和關宏峰的師父秦莽屬於一個年代的,他也不信這個人會冒失的就槍殺一個普通人,能讓他這麼做,這個韓彬身上一定有事兒。
津港刑偵係統有個很重要的體係,獵人就是臥底,牧羊犬是臥底的安全聯絡員。臥底通常選單兵作戰能力極強的成熟警員,他們長年潛入犯罪集團內部,交換消息全靠安全聯絡員。
而關宏峰的初戀女友汪茹敏當初正是關宏峰師父秦莽的牧羊犬,為了掩護秦莽,獻出了自己的寶貴生命,這件事在長豐支隊不是什麼秘密,劉長永也有所耳聞。劉長永下意識的看了眼葉晨,沒有選擇刨根問底的繼續問下去。
葉晨來這個世界之前,意識到這個世界的凶險,把整個白夜宇宙都翻來覆去的深挖了一遍,胡一彪這個雷是他一早就埋好了的。當初胡一彪做臥底,恢複身份之後,局裏給他安排了心裏督導,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韓彬的徒弟夏雨彤,他在心理督導的時候,跟夏雨彤產生了深厚的感情。
後來夏雨彤因為韓彬的建議,直接從法證中心辭職,讓胡一彪對於韓彬有了深深的芥蒂,多年的浴血經曆,讓胡一彪從他身上嗅到了某種氣味,某種反常的、反邏輯的、反社會的氣味。這個韓彬的行動坐臥言談舉止看不出任何偽裝痕跡,但最高明的偽裝難道不就是不會被看破的偽裝嗎?總之,胡一彪不喜歡他,更反感夏雨瞳對他言聽計從的姿態。格格黨
當葉晨把自己深挖出來的韓彬殺人的證據擺在胡一彪麵前的時候,並且告訴胡一彪,這個韓彬就算跟吳征一家五口的滅門慘案無關,也絕對是個見證者,他一直以觀眾的身份,看著麵前的黑與白鬥得不亦樂乎的時候,胡一彪的臉上罕見的露出了殺機。
在胡一彪公式般的特定邏輯裏,同袍的生死就像一個開關,一旦啟動,他會狡黠且殘暴地突破任何阻礙,無論是規則上的,還是道德上的,隻為親手實現他要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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