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砸,咱們沿著大道往回開,爸給街坊四鄰打個電話求助,這群混蛋真要是繼續跟著,咱就關門打狗,呆會兒想辦法把他們包圍,扭送到派出所去!”

葉晨看著老爺子緊張的模樣,也沒再故意逗趣,他的真實目的,也隻不過是為了給後麵的許平秋添堵罷了。他把手伸向了前擋風玻璃,拿過了小靈通,撥通了報警電話:….“喂,妖妖靈嗎?我是個賣水果的小販啊,有輛車從早上我們從果品批發市場出來,就一直跟在我家車後頭,我懷疑他們準備踩點兒,打算搶劫啊,能不能麻煩你們派人過來看一眼?好的,我等你們,先想辦法把他們給拖延住!”

掛斷了電話,葉晨隨手把小靈通扔在了前擋風玻璃處,然後對老餘問道:

“爸,咱家車上保險了沒?”

老餘翻了個白眼,然後說道:

“你特麼想啥呢,咱家的車啥時候上過保險?都是碰到誰訛誰。一年的保險費用那麼高,給你吃點喝點它不香嗎?”

葉晨笑了笑,這倒是符合老餘的一貫行事作風,隻見他對老餘說道:

“爸,那我可就想法把他給逼停了,剩下的就看你的操作了!”

老餘表情嚴肅的點了點頭,對於錢這個問題他向來沒有絲毫的妥協性,一旦有人敢打他錢的主意,他也是敢拚命的主兒。

葉晨瞬間一個急停,然後掛上R檔,汽車直接往後倒去,隻聽“咣”的一聲,葉晨父子的廂貨,跟後麵的那輛黑色本田SUV非常瓷實的撞在了一起,本田SUV的保護氣囊都給撞出來了,此時司機一臉懵逼,別說司機了,就連許平秋都蒙了,腦瓜子嗡嗡的。

這時就見老餘對葉晨叮囑了一句:

“兒子,你在車上呆著就成,一定要看好貨款!”

說罷,老餘跟個風蕭蕭兮易水寒的勇士一般,跳下了廂貨,氣勢洶洶的朝著SUV走去,SUV的司機好不容易鑽出了空氣氣囊,看到老餘後,氣急敗壞的說道:

“你特麼怎麼開的車?玩兒呢?瞧給我的車給撞的,前臉兒都花了!”

如果換成平時,沒準老餘就慫了,因為現實給他打磨的,讓他習慣了見誰都是一副笑臉,陪著小心。然而剛才在聽兒子說這輛車跟了他們半個上午了,老餘的心就是一沉,前兩天果品批發市場,就有家商戶被人跟了一道,找了個沒人的地方給洗劫了,人還被續了一刀,一想到這兒,老餘看了看四周熙熙攘攘圍觀的人群,頓時覺得膽氣壯了幾分,大聲嚷嚷道:

“你少擱我這兒耍渾不吝,是個人都看到是你追尾了,我可跟你說,我兒子是警察,我可不怕你,我已經報了警了,你今天想不賠錢都不行!真是世風日下啊,現在撞人的,反倒橫的跟個禿尾巴狗似的,誰慣的你這臭毛病?!”

許平秋的司機,臉都快黑成一塊兒炭了,這特麼明顯應該是我的詞兒,你把我的詞兒給搶了,還帶這樣玩的?再說了,我就是警察,你有膽子跟我玩這套,我真是佩服死你了!

許平秋坐在車後座上沒下來,不過他已經笑的肚子疼了,因為這一出實在是似曾相識,當初仿佛葉晨在學校保衛處的時候,就是這麼顛倒黑白的。真不愧是父子倆啊,行事作風是何其的相似!….正在這時,葉晨也下了車,他沒搭理司機和自己的老子,來到了本田SUV的車後排,敲了敲車窗,似笑非笑的說道:

“許處,還在後排看戲嗎?不打算跟我談一談?”

葉晨的話把老餘和許平秋的司機都給驚到了,老餘是因為自己兒子居然一口叫出了車主的身份,聽他的意思,還是熟人,最關鍵的是,好像還是為處長,這讓老餘的心“咯噔”了一下。至於司機,則是沒想到許平秋根本沒下車,而麵前的小夥子居然看出來,是許平秋尾隨了他這麼久。

許平秋失笑了一聲,在心裏不由得暗讚葉晨敏銳的觀察力,他直接打開車門,從上麵走了下來,對著葉晨問道:

“你怎麼知道是我的?”

葉晨哂笑了一聲,來到了車前麵,指了指車牌然後說道:

“掛著“晉A”的牌子,是個人都知道這輛車是從省城來的,而我跟省城唯一的交集就是你了,你又跟了我一上午了,如果這都猜不到,那我就不如買塊豆腐撞死得了!”

聽到葉晨的解釋,許平秋笑了,看來自己真是沒看錯人,這個小子的觀察力實在是敏銳,隻見許平秋開口說道:

“看來是我燈下黑了,不過我好歹也開車二百多公裏過來了,你不打算跟我找個地方聊聊嗎?”

葉晨指了指一旁的廂貨,和許平秋的SUV,然後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