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坐監(1 / 3)

一前一後兩個民兵看押著姚安妮和王耀文,對他們來說今天的任務很艱巨因為在這個小山村還沒有兩個人有這一男一女凶狠,恐怕也就隻有傳說中大華山上的狼可以比了。而這時候姚安妮和王耀文似乎很輕鬆,事情已經發生了現在過分擔心又有什麼用呢?關鍵的是關心的人沒有出事就行了,姓何的事情以後再想吧!

“你當時為什麼要用柴刀,你應該知道這樣一來你永遠也別想回到上海了”王耀文的語氣充滿了責備。似乎這時候姚老師身上的光環沒有了,有的隻是兩個年輕而有孤獨的心。“嗬嗬,不能回去就不能回唄,上海又有什麼好的。有錢的有權的地方人與人之間的隔閡與猜忌簡直能令人窒息還是山村好啊!雖然條件苦點,但人與人之間起碼坦誠了許多。”姚安妮邊走著邊往回望望。似乎還牽掛著什麼。“哎,就是今天的一餐五花肉沒有吃成了。”聲音很輕生怕被人聽到了。“媽你怎麼來了”王耀文看見遠處母親急急忙忙的趕來,身上還布滿著土灰。“你這個鬼東西,為什麼脾氣總是那樣暴躁,今天你把人家大奎砍傷了,可怎麼辦啊!我總是就你不要發火你偏不聽,你看現在……哎。你到了派出所要老實交代把你犯的事情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家裏你不要擔心,還有我。你爸到何昌勇家去了,就沒來看你。你和安妮都沒有吃飯吧!這裏是幾個南瓜餅,滿妹自己烙的,你和安妮帶上!等晚上我讓耀武去給你送飯。孩他舅到時候可就要靠你美言幾句了啊!”程建國不耐煩道:“大妹,孩子也老大不小了,你也不管管,有的人是能隨便打的嗎?”“是……這個鬼東西回來了一定要好好教訓。”程桂英這位從老程家出來的奇女子這時候早就沒有了往日的坦然。隻是不住的陪著小心。也許在這位村婦的心中程建國能夠和派出所的人說上話,而她這時的好話,能為自己的兒子減輕罪責,那是對她最輕的處罰了。“幹媽。其實那個人是我砍的。一點都不關耀文的事。”姚安妮不好意思的把頭低下,似乎這樣做能夠挽回自己在幹媽心中的美好形象。是啊!一位從大上海來到這偏遠的農村的小Y頭從心裏真的把這位農婦當做了自己的母親因為她的心中真的缺少關愛。從小寄人籬下,以至於親戚見到她都想躲著她,年少的她過早的品味了人情冷暖世態炎涼。是這位老婦教會了她醃製鹹菜,是這位老婦在那樣的日月裏寧願自己家裏的人少吃點也要給這位上海的Y頭多吃點米飯,因為那個時候的她真的太瘦了,因為這位老婦心中永遠堅信Y頭就是那燕子飛到自己的家裏是給家裏帶來福氣的,怎麼能夠缺了待客的禮數呢!就是這最樸素的堅持十年來這位Y頭已經變成了二十六歲的大姑娘而情誼卻一年勝過一年。

“大姑娘家的,盡瞎說,亂嚼舌頭看有沒有人敢娶你!耀文在派出所多照顧著點安妮。我先走了”說著又風風火火的一路小跑走了。而安妮卻不知道這就是老婦人留給自己的最後影像了,有時候什麼東西最寶貴其實什麼東西都寶貴,隻是等到你失去它的時候你就知道他的價值了。在後來的日子裏總是想著給老婦人弄一張遺像,可最後卻發現家裏每個人都有那個時期的像,而唯獨老婦人的沒有。

“幹媽走路還是那麼快,耀文你說幹媽是快五十的人了嗎我怎麼看著她還像十年前一樣啊?”。“爸媽老了”耀文說的沒頭沒尾的,安妮也不深究。兩人隨後便沉默了,邁著步子朝著鎮上走去。將近傍晚的時候,來到了鎮上的了派出所。門邊的牌子上寫著大華山鎮派出所。門上的橫眉寫著為人民服務。

還未進門便被門衛老頭給攔下來了,如果套用後世的一個詞骨感美人,那麼這個老頭就是一個骨感老頭,那是真的皮包骨頭,可滿罪的酒氣確又讓人不敢靠近,那是劣質的散裝酒所發出來的。“程建國,你們靠山村發生什麼事了啊!何昌勇不是挺能耐的嗎?靠山已經五年沒有刑事案件發生了。”老頭雖然醉眼熏熏的可似乎什麼事情都知道。“邱所長,今天這事情還真有點棘手!”程建國故意賣乖到。似乎這樣能夠更能凸顯他的重要性。“有話快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別搞的神神秘秘。又不是有特務了。”沒有想到這皮包骨頭的老頭竟然是派出所所長。真的沒有想到,看來人真的不可貌相啊!!王耀文在心裏暗自嘀咕著。

“其實嘛事情是這樣的……”程建國邊走邊向邱老頭解釋著不一會兒到了審訊室門口斑駁的門顯示著這裏不經常使用連門上的把手都鏽了。邱老頭轉念一想,這件事情事實很清楚就是兩個農村青年互相之間打架,其實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可問題卻是這個姑娘的動機不好確認了說她是故傷害嘛也可以,說是正當防衛也可以。這個有點難度。“今天不早了你們兩個就先不用審了,先關在看押室裏吧!所裏隻有一個看押室能用你們倆個又都認識湊合一晚行吧!今天我值班有什麼事情喊一下,我就在值班室。”姚安妮低下了頭臉上有點紅,兩人共處一室這是個什麼事啊!這要傳出去可不利於姚姐。王耀文看到安妮的臉色說道:“所長,難道就沒有……”還沒等王耀文說完話,邱愛國噴著酒氣大聲訓斥道:“人敢打,怎麼,兩個人住一間房都不敢啊!別亂想,想老子當年還和護士睡過一張床呢?不也是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嗎?男子漢怕個球!人家姑娘家的都不喊,偏偏你喊不行。可真矯情!”人家姑娘敢在大庭廣眾下喊嗎?!真是個不知道人情世故的糟老頭,王耀文想著。

兩個人都坐在床邊.環顧四周發現這是一個十幾平米的房間一半堆滿了雜物另一半隻有一張很窄的單人床,隻有一床墊被,沒有蓋被。地上的灰塵都有幾尺厚了。遠處的太陽越發的弱了深秋的寒氣有所襲來。這就是他們倆今天晚上也待的地方。記得小時候姚老師也在自己家待過不過那是與姐姐們在一起,那時候姚老師就如同天上的仙女,什麼衣服穿在她身上都能有一股靈氣。後來姚老師真的成為了自己的老師,自己又越發的害怕起來,生怕自己有什麼做錯的地方,惹惱了這樣一位天仙似的人兒。自己從小努力學習,成績一向很好。那似乎也是因為自己害怕姚老師問起來,自己不好意思說吧!

而這個時候我們的安妮卻在想著一些不著邊際的事情。看來回城是不行了,誰叫自己的父親是個大反動派呢?自己的親戚裏麵能求的人都求過了。都是一些不著邊際的親戚誰又會因為自己而但上風險或有所付出呢?靠山村也是不能回了。大媽啊!再也不能跟你學東西了。人生短短幾十載為什麼命運總是在和我開著玩笑。難道一個女人真的隻有靠犧牲自己的身體來換取機會嗎?難道惡人真的能夠永遠當道?還記得一起來的一個知青大姐的經曆為了生存下去,她靠出賣自己的身體最後她變成了一個一塊肥肉似乎每個人經過她身邊的時候都變成了狼。那是一種赤裸裸的眼光。和我睡吧!和我睡了你就能獲得食物,你就能輕鬆。最後那位女知青也瘋了。做牢就做牢吧!有什麼大不了的,過幾年就放出來了,都時候就到深圳,現在那些地方都開放了,機會肯定很多。這個王耀文沒想到書讀的好打架也是一把好手,從小在我麵前唯唯諾諾的,沒想到還真有股子狠勁。進了高中見麵的時間越發的少了,沒想到小時候的小屁孩現在也長成了一個大小夥。一米七八的個頭在北方絕對算不上挺拔,但在這南方水鄉就顯得格外突出了雖然很瘦但一身精壯的肌肉那是經常體育鍛煉與勞動的結果。姚安妮看著自己的這位得意門生心裏麵不禁有點亂。難道自己真的一直就對他有意思。怎麼會呢?我一直把他當做弟弟看待。“姐。你為什麼這樣看著我。怪怪的。”這時候王耀文的心裏似乎真的沒有什麼害怕了稱呼也從姚老師變成了姐姐。“嗬嗬。沒什麼。高三學習感覺怎麼樣啊?哎……今天都怪姐姐不好可能要耽誤你複習考試了。”姚安妮這時候似乎又有點擔心。“姐,考試怕什麼。不複習上考場我照樣考的好。別的人不是因為英語差就是小時候鬧革命底子薄。我從小跟你後麵學的,不偏科底子也比別人厚,怕什麼!”王耀文這時候大大咧咧的似乎絲毫不把考試放在心上。“你呀!都十八了。要是不讀書恐怕孩子都有了,還像個馬大哈一樣。做什麼事情也不經過大腦。你說你,我教你的那些東西你學到哪裏去了。怎麼整天的淨想著打架,打架能解決問題嗎?對付何大奎的村霸我們最好的辦法就是躲著他不理他,不踩他,不把他當回事。這樣才行。和他們那樣的人鬥那就如同一隻狗咬你,難道你還要咬回來啊!”安妮嗔道。“對對……對於那樣的惡狗就要用棍子打,打的它服服帖帖為止”王耀文忙接道“又說打。王耀文!你會打你能打的過幾個人,你打過人之後那次不是大媽上門道歉的,大媽不知道為你操了多少的心。”姚安妮想到了什麼有點怒道。“嗯……”王耀文這時候就像做錯了事的學生被老師發展一樣真的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弄的臉是通紅。是啊!自己的脾氣確實太過於急躁了動不動就想打人,可在這農村有些事情真的隻有拳頭說話,怎麼樣才能夠不用拳頭說話呢?王耀文陷阱了自己的沉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