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暖暖的照在大地上,惹得樹上的鳥兒們嘰嘰喳喳的叫個不停,像是在相互交談似的,又像是在說著今天早上有趣的一些事兒。
紗韻琴莊
“醒了?”玉璧練完劍回到屋子之後,人還沒坐下,便看到鏡子中有人在看著自己,原來是文君醒了,放下手中的劍,走到床邊,看著她惺忪的眸子,嘴角掛上甜甜的笑容道:“怎麼今日醒的這麼早?平時不都是日上三竿才醒來的嗎?”
聽到他的聲音,文君攏了攏身上的被子,訥訥的說道:“聽到外頭的鳥兒們在說話,便想聽的清楚些,結果就醒了。”
聞言,玉璧先是一愣,可隨後笑道:“你呀,雖說意思是說鳥兒吵,可竟說的讓人生不起氣來,得了,一會兒我便讓人將院子的鳥兒們送到別處去,現在天色還早,你便再睡一會兒吧。”
“恩,”見他這麼說,文君懶懶的打了一個哈氣,顯然是沒睡夠,眼皮也開始打顫了,枕了個舒服的位子便繼續睡覺去了。
見此,玉璧也不多說什麼了,轉身走到窗邊,看著樹枝上那幾隻活潑的鳥兒,伸手拿起手邊的一個石子,“啪”的一聲便將那些鳥兒們都打散了,院子裏頓時清淨了許多。
走到床邊,玉璧輕輕放下床簾,而後轉身便退了出去,今日還是有很多事情要做的。
書房
“爹,”剛一邁進書房門,玉璧便見到父親大人正坐在桌案前,看著昨日自己帶回來的賬本。
見到來人,玉彼蒼看了一眼,便繼續看賬了,從前隻知道老四的手上是有錢的很,但是沒想到這麼有錢,自從老四去了烏孫之後,這個生意不單單沒減少,反而還多出了一倍多了,也難怪老四會不辭吝嗇的將手上的生意分成了那麼多份,幾個孩子都有,這麼多的家業就算是現在到了玉璧手上的也是很多,光是綢緞莊就有不下於一百家,其餘的商鋪就更是不必多說了,如今大唐與西域各國之間的交往更加的頻繁,單單就是這絲綢的生意就做的是家大業大的,看著眼前這猶如小山一般的賬本,玉彼蒼恨不得一把將這些東西全部扔到老四手上去,也不知道他從前是怎麼看的。
玉璧走到父親的身邊,見父親正在看上個月的賬本,便想到一件事:“爹,上個月一向不從我們綢緞莊進貨的後宮竟然要了百萬匹的綢緞,其中的蜀錦就有十萬匹,蘇繡也有八萬匹,織錦也是十萬匹,對了,還有湖州的絲綢更是要了三十萬匹,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情。原先孩兒並不打算接這份單子的,但是手上畢竟有貨,不出的話總覺得不好,於是也就接了這份單子,到後來也沒有什麼,後宮銀錢也付了,一切現在也已經是錢貨兩清了,但是孩兒總覺得有些不妥,畢竟後宮可一向都是有自己的官綢的,再不濟的話,也一直都是在洛陽城裏的蜀錦齋進的貨,這次在我們這兒進貨,不免讓孩兒有些疑慮了。”
聽到玉璧的話,玉彼蒼將手上的賬本放了下來,抬起頭看著他說道:“恩,這次的事情自己留個心思,我們不知道朝廷會對我們做什麼,因此也不能掉以輕心,方才在賬本上為父也看到了一些不尋常的地方,上個月出了後宮的一項進出,還有容州也有一筆訂單,這是怎麼回事兒?”
聞言,玉璧看了看父親手上的賬本說道:“這是容州楊家定的一匹貨,好像是為了他們家的小女兒出嫁之用。”
“楊家?出嫁?”
“是的,不過這個女子現在好像是在洛陽的楊玄璬家裏,是她的三叔家。”
聽到玉璧的話,玉彼蒼想了一會兒說道:“你說的是不是被皇帝冊封為壽王妃的楊芙蓉,壽王李瑁的正妃?”
“正是此人。”
“恩,”得到玉璧的肯定,玉彼蒼的心裏忽的覺得隱隱要有事情發生,隻是現在還沒有證據,一時之間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事情,於是玉彼蒼看了看一邊的玉璧說道:“好了,嚴密關注這個楊芙蓉,還有皇帝,不得有絲毫的懈怠。”
“是,孩兒明白。”
見此,玉彼蒼站起身準備離開的時候,想到一件事情,便問道:“對了,三日後我與你娘親要去烏孫,文君願不願意與我們同行?”
聽到父親這話,玉璧知道父親是明白自己的,看著父親道:“文君現在的身子不宜遠行,這次從洛陽來安西就已經累著了,要是再跟著爹娘走那麼遠的路,我擔心她的身子會承受不住的,因此就不隨爹娘一塊兒去了,還望爹爹與娘親好言說一說。”
聞此,玉彼蒼也知道他的意思,點了點頭道:“好了,為父知道了,有一段日子我與你娘親都不在你們身邊,你定要照顧好她,若是有什麼事兒的話,可以去找你們的小舅子夜閑雲,如今洛書的身子也重了,你定要與他相照應,玉家與夜家不能分家,明白嗎?”
“是,孩子明白。”玉璧聽到父親這番話的時候,很是鄭重的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