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惠妃來的很是及時,正當明皇在聽到祖嬸嬸的母親是李家人的時候,心中搖擺不定,武惠妃就在這個時候來了,但是明皇在聽到武惠妃來的時候,心中對武惠妃的突然出現也是猜忌的,能夠這麼快就得到消息,並且趕來,看來她在後宮的勢力還是不簡單,甚至於明皇由這件事,對她是否是真的失憶這件事也是抱有懷疑的態度。看著跪在地上的武惠妃,明皇淡淡的說道:“起來吧。”
“謝皇上。”起身之後,武惠妃對著坐在一邊的夜焚琴笑著說道:“臣妾見過祖嬸嬸。”
見到武惠妃,夜焚琴輕笑一聲,而後看著武惠妃一臉無害的說道:“本宮聽聞惠妃娘娘失憶了,本宮起先很是擔心,可沒想到惠妃娘娘忘記了很多事情,惟獨記得本宮,還記得稱呼本宮為‘祖嬸嬸’啊。”
什麼?聽到這話,武惠妃心中大叫不好,自己竟然忘記這件事了,這可是前幾日長公主來到興慶宮的時候才有了稱呼,隻見武惠妃用餘光看了坐在上位的皇上,腦中靈光一閃,看著祖嬸嬸笑道:“祖嬸嬸說笑了,臣妾先前在寢殿休息,聽到外頭一陣熱鬧,便讓宮人出來瞧瞧,宮人回來說是平長公主來了,臣妾起先也是疑惑的很,不知道平長公主是誰,後來問了韻兒才知道,原來長公主殿下是皇上的祖嬸嬸,自然也就是臣妾的祖嬸嬸,臣妾這才知道的。”
聽到這話,夜焚琴看了看武惠妃,臉上掛著微笑,當真是裝的可以啊:“原來如此啊,還真是本宮多想了,本宮還以為本宮一來,惠妃娘娘的失憶之症就好了呢。”
“祖嬸嬸說笑了,其實臣妾也是希望臣妾的失憶之症能夠早日康複的,這樣臣妾便能夠早日記得與皇上曾經的一切了,也就不會是如今的情形了。”一邊說著,武惠妃一邊含情脈脈的看著坐在上位的皇上。
當皇上聽到她這話的時候,原先還在懷疑她,一下子便釋懷了,看著惠妃柔聲道:“愛妃不必如此,就算是愛妃不能夠記起從前的往事,愛妃都會是朕最寵愛的惠妃。”
聽到皇上這話,武惠妃的眸中含著淚水,福了福身子道:“臣妾多謝皇上厚愛。”
見此,明皇揮了揮手,而後柔聲問道:“好,不知愛妃這個時候來是有什麼事兒嗎?”
聞言,武惠妃嘴角掛著笑意說道:“皇上,臣妾聽聞祖嬸嬸來宮裏了,心中很是開心,便想著讓祖嬸嬸能夠留在宮裏用午膳,但是臣妾又不敢一人做主,就來請教皇上了。”
聽到惠妃的話,明皇眼前一亮,很是讚同的點了點頭道:“愛妃想的就是比朕仔細,朕光顧著與長公主說話了,卻忘了再過一會兒就是午膳的時間了,好,既然愛妃有心,那就愛妃去操辦吧。”
“是,臣妾遵命。”隻見武惠妃領命之後,走到夜焚琴麵前,笑臉說道:“不知祖嬸嬸喜歡吃些什麼食材呢?臣妾好著人先行去準備。”
聽到武惠妃這般說話,夜焚琴饒有深意的看著武惠妃,一句話都沒說,見此,夜焚琴身邊的玉枯桐幽幽的說道:“平橋豆腐羹、水晶蝦餅、蒲筍燒肉、鬆鼠桂魚、佛手白菜、魚米之鄉,還有荷香八寶葫蘆鴨。”
聽著坐在那兒的男子報了一連串的菜名,武惠妃有些愣住了,他是誰?怎麼會坐在長公主的身邊呢?
“你是誰?”
玉枯桐聽到這話,淡淡的看著武惠妃道:“你的祖嬸嬸是我的母親,若是按照輩分的話,你應該叫我一聲堂叔。”
“堂叔?”武惠妃從未見過玉枯桐,也就不知道這一出,當聽到他這麼說的時候,武惠妃看了看坐在上位的明皇,明皇見此,笑了笑說道:“好了,愛妃,一會兒的菜肴就按照淮揚菜係的口味兒上吧,祖嬸嬸喜歡吃淮揚菜,方才堂叔報的菜名也都是淮揚菜係的菜名。”
明皇解圍了,武惠妃便福了福身子道:“是,臣妾領旨。”說完,武惠妃便離開了,當她走到門口的時候,看到站在門外的高力士,想了一下沒來到他的麵前,小聲的問道:“高公公,方才本宮沒有來之前,皇上與長公主都說了什麼?”
高力士是皇帝的人,自然是一切以皇上為重,因此當武惠妃問這話的時候,高力士拱了拱身子道:“啟稟惠妃娘娘,奴才一直在殿外,不曾聽到皇上與長公主的對話,但長公主是皇上的祖嬸嬸,都是一家人,無非就是說些家長裏短的事兒,要麼就是祖嬸嬸有什麼困難的事兒需要皇上幫忙的,都是不打緊的。”
聽到高力士的話,武惠妃知道他是在搪塞自己,但也不好拆穿他,看了看他笑道:“好了,既然如此的話,那就是本宮多心了,好了,本宮要去準備一會兒舉行的家宴了。”
看著惠妃娘娘離開的背影,高力士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氣,看著身邊的小太監厲聲道:“你們一個個都給雜家把嘴巴關嚴實了,方才殿內發生的事兒一個字兒都不許說出去,若是說出去的話,那就別怪雜家手下無情了。”